惯会折腾人,却没一个敢逃,顾伯玉不敢,赵长胤也不敢,不过?这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便?不是不敢找她,也不敢找太子。

按理说原主?性子懦弱,王颐之?自私自利,王静则却谁也不像,嫉恶如仇,张扬明媚,让她养着养着,便?愈发?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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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

顾伯玉办事的能力显而易见,很快街上的流言便?难以抑制,万躬亲作为一条绳上的肥蚂蚱,被哄着出?了这个头,虽被魏王忌恨是难免的,但是效果也极为显著。

交子铺掌柜知道万躬亲是谁,想着怕被抓到?把柄,思虑再三竟真给了,这一给便?出?了事,闻声而来的堵死了交子铺的门?,她们也不担心真金白银携带不便?了,只想取出?来,拿在手里的才是真的,若是真被贪了,日后必是拿不到?了,亏得更?狠。

赵鸾鸾做事更?为果断,在掌柜愈发?难以掌控的局面下,知道这银子必然是快到?了底,一张状纸就告上了京兆尹,甚至将状纸明明白白地张贴在了通衢(指四通八达的道路),来来往往的百姓商人路过?,整个京都全知道了。

第40章 女官人 太子、皇帝100%

这?状纸上?虽写交子铺贪污商人所存银钱, 重点却放在了这?贪污所得皆是用以贿赂朝中官员,且贴上?了一些不痛不痒的证据,而京兆少尹早早得了太子的吩咐, 状纸一到, 在百姓们间?还没传开时,便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立刻搜查核实,将交子铺封了。

魏王一派得知此事时, 一切都晚了。但李饴还算稳得住, 在赵鸾鸾将主意?打到交子铺时, 他便已让人暗中处理了那些看不得的账本, 那状纸上?确实有一些他将旁人存资转移给其他官员的证据, 可到底数目不大, 那官员也非多高的实职,即便被查, 他也不过就是被皇帝斥责一番, 失去一些宠爱,但绝非会?有什么恶果?。

而京兆尹查了几日, 结果?也确实如此,只是并不如魏王所想的那般容易过去。

京兆尹已查出交子铺内所存储备银钱竟已消耗殆尽, 这?就代表, 所有的钱都被魏王拿去做了什么,拿去做什么查不出问题,可依据律法,交子铺经营必然?是要留出足够的资金,用于日常商人取用的,可如今交子铺内没有银子, 所有商人都沸腾了。

交子铺的调查结果?,让他们难以接受,越来越多的人为了钱,抛却了对这?背后之人的惧意?,他们继而连三地去到京兆尹喊冤,甚至还有人去皇宫门前敲响登闻鼓,茶楼中不知从何传出这?交子铺背后之人乃魏王,魏王这?些年开设粥棚、济婚助丧的资财皆是剥削所得,百姓们乐见其成,可章朝并不抑制商贸,商贾们却不这?般想,于是事情愈发无法控制起来。

皇帝终究是知道?了,将李鹫召入宫中。

李鹫身穿明黄朝服,规规矩矩等在政事堂门外,从里面走出的大臣,见到他,皆遥遥恭敬拜见,东宫下属官员则上?前小声提醒他,皇帝今日的心情不好。

又?等了许久,终于有内侍出来迎他,只是眉眼?间?也是战战兢兢,足以见得皇帝刚刚是发了多大的火。

李鹫抬脚迈进殿中,埋头转向桌案后的章禧帝,“儿臣参见陛下。”

“抬起头来。”

听不出喜怒的声音,更给空气添了几分紧张。

李鹫顺从地直起身,眼?神内敛,看着眼?前与自己血脉相连的父亲,恭敬有加。

时间?停了许久,章禧帝才说话,“说说魏王的事。”

李鹫老实回答,“回陛下,魏王手下所经营交子铺,有转移大额银钱牟利之嫌,商人若存钱财必要交额外的费用,之后却又?难以取出,是以怀疑交子铺信用,生?出民怨,这?些是京兆尹的调查结果?。”

“听你的话,是不只这?些?”章禧帝眼?神似笑非笑,审视着面前这?个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儿子,只觉得是从前看走了眼?,竟是装得这?般像样,骗了他,也骗了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