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管家,你让我们进去,若是不让小舅父进,是否也已连着不认我这个女儿,他王颐之?这个爹爹,是已死?了嘛!”
王管家大骇,“四姑娘慎言。”
赵鸾鸾出言道,“于管家,四姑娘说的半分不错,哪里有主家带不进去人的道理,你我互相?为难没什么意?思,我带人进去,是我强闯,你拦不住,去通报罢。”
于管家看赵鸾鸾执意?,叹了口气,终是让开了路。
赵鸾鸾踏进门往厅堂去,还带了所有赵氏的侍卫,王静则与赵长胤闷头跟在后面,一行人浩浩荡荡,叫府中?经过的仆从?都看得头皮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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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厅
赵鸾鸾坐在位上闭眼沉思,突然被王静则拉住了手,听她说道,“阿娘,他们想?压迫我们低头,没门,如此目空无人,仿若他们这门槛多金贵一般,明?明?都是鼠辈,老鼠住的窝,臭气熏天!今日她敢欺凌于我们,我便敢弄地整个京城人尽皆知,让他们一家彻底无地自容。”
赵鸾鸾看见?她瞋目切齿的样?子,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都好像着了火,成了炸毛兔,忍不住露了笑,“女随母性,是我的四姑娘。好了,一会儿护着你小舅父些,娘就交给?你了。”
“阿姐!”赵长胤可?不想?被人护着,“此事因我而起?,我才不要让别人帮我扛。”
王静则朝他瞥了一眼,不客气道,“笨蛋,阿娘是说你嘴笨,让我帮你说话。”
正说着话时,王颐之?扶着王老夫人走了进来,二人之?后,又来了许多,王家人竟是到了大半,就连不常出面的王颐之?父亲都来了。
一时之?间,还有什么不明?白,王家这是打?算借此次彻底打?击她,之?前所行所为究竟是让王家这些老迂腐看不下去了,赵鸾鸾弯了下唇,全到了好啊,正巧今日她也备了一场好戏。
粟元霜看见?赵长胤,便想?起?那日被人狂妄剑指,内心的火更是百般升腾,今日她就要请王家众人,一起?治一治这猖狂妇人和小儿,是以先发制人,阴阳怪气道,“一月苦修,侄妇竟不曾轻减,面目红润,气色倒是比从?前还要好。”
“观中?少污秽,人心静,自然这面目就新。”赵鸾鸾一笑置之?,一句话挡了回去,待又看向王颐之?,这次旋涡中?好似又完全隐身的男人,一时什么表情?都没了,“我只问中?丞大人一句,妻女回府,有人惹事生非,你既在府中?,为何不派人来管?”
王际中?与这新妇不多见?,只是印象之?中?,却与如今模样?天壤之?别,当众质问官人,实乃忤逆,他忍不住蹙起?眉,但并未马上开口。
“有大案要事在身,且本是祸从?己出,无甚可?管。”王颐之?淡淡解释一句,好似并不介意?妻子的态度。
“好一个祸从?己出,无甚可?管;好一个王家的好曾孙,陛下的好臂助,王颐之?,我看见?你,便如见?牢什古子,令人作?呕。”
赵鸾鸾不想?再多看他一眼,开门见?山道。
“你我夫妻,已如反目成仇,毫无牵系必要,一月前,我问你和离之?事,想?必中?丞大人也已思虑清楚,今日诸位长辈皆在,你应还是不应,若是不应,何日应?”
王家人来是为惩治恶妇,可?从?没想?到,还牵涉和离,王老夫人与张氏皆始料不及,她竟还没放下此事。
张氏忙打?断她的话道,“赵氏,休得胡说,你莫要毫无分寸!”
“这不也正是你们的意?思?今日于太师府门前驱赶我赵氏之?人,不就是已决议断了这份姻亲,此亲乃老太师与家父所成,今日也是在太师匾前瓦解冰泮,完完整整,善始善终,甚好。”
和离之?事,本就是要今日解决,如今又牵扯赵长胤,赵鸾鸾已毫无耐心。
“我们何时有这个意?思,分明?是你小题大做,颐之?何错之?有,他乃陛下心腹,未来位列三公,时有顾不上你和静姐儿,情?有可?原,是你非要锱铢必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