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看见沈确那只手,又犹豫了。

沈先生这只手,向来?是只拿笔墨纸砚的。

哦,对了,偶尔也拿戒尺。

在学堂教书的时候,沈先生就罚过几个刺头,都是上书房里的官宦子弟,皇子的陪读,家世不俗,起码当时比江巡这个落魄皇子好上很?多,可沈先生教训起来?可不手软,一戒尺下去,那声音,江巡想起来?都牙颤。

他至今记得,那戒尺是黑檀木的,沈确用手指握着,将他冷白的指尖衬的比玉还冷。

但现在,那手就摊在他面?前,被灯火砌了层暖光。

江巡理直气?壮的握了上去。

指尖热暖,江巡牢牢握住,颇有点自得的想:“当皇帝就是好,沈确这样清贵的人?,当年我?都够不着的人?,现在也得乖乖给我?牵着。”

另一边,沈确握住爱人?的手,也悄悄松了口气?。

总算给他握上了。

今生他比之前主动太多,江巡反而远了,处处客气?,到现在,连个肢体接触都没有。

这样下去,猴年马月才能?恢复前世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