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巡一顿。

他的大脑艰难的将沈确刚刚说的话串联起来,忽然便顿住了。

古人成婚早,不到二十便该谈婚论嫁了,如沈确这样?的,早该有?了妻子孩子才是。

沈确:“虽然我常常说沈琇离经叛道,可当?时在我父亲眼?里,我才是最离经叛道的那个?。”

江巡狐疑:“……你?”

他顾不得许多,从被子中钻了出来。

沈确平静道:“我好?南风。”

这事儿本就上不得台面,有?悖天理人伦,他还不肯娶妻、不肯成家、不肯生子,在沈家看来,更是罪孽深重?,大逆不道。

沈确今日罚沈琇跪祠堂,可他之前跪的祠堂一点不比沈琇少,江巡罚他的那点连惩戒都能算不上,那时他的父亲怒火中烧,家里藤条都打断了几根,每顿打都比沈琇挨的板子只重?不轻,可即使再血肉模糊,他也不肯松口。

沈家书香世家,世代?清誉,却出了他这么个?逆子,倘若宣扬出去,家族斯文扫地,怕是要沦为?世家笑柄。

沈确:“我父亲按着我跪在祖宗灵前发过誓,我可以不娶妻,不生子,但我也不能与哪个?男子有?染,以防宣扬出去,败坏了家族声誉。”

他笑了笑:“我早做好?了隐藏一世,孤独终老的准备。”

说来荒谬,当?君王传召,当?他与皇帝在温泉坦诚相见,当?江巡以为?他该羞耻愤慨、忍辱负重?、委曲求全、恨不得将昏君抽筋扒皮的时候,沈确其实……是有?一点喜欢的。

江巡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