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德眨巴两下眼睛,“我还真不知道。老爷当时是秘密托人办的,便是怕有好事之徒去打扰小姐清修,再闹出人命。官爷要是想知道,还得去问我们老爷。”

“你们老爷要是肯说,便自己与我谈了。”李暧淡淡的说道,“我自个儿再去想法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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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洒在寺庙的墙壁和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僧人们身着袈裟,沿着长满了嫩绿青苔的石板路穿梭行走,诵经声和脚步声在空气中回荡,令长干寺更加庄严肃穆。

梵馆清幽,散发着淡淡的檀香气息。慧伽以金刚坐姿端坐于蒲团之上,膝盖上放着那本《月下箫声》。李暧陪坐在他身侧,等他翻阅完毕。香炉中缕缕轻烟,如丝如缕,袅袅娜娜地从香炉中升腾而起,佛堂里寂静无声。

片刻之后,只听慧伽长叹了一声,将那书合上,双手合十,念道:“阿弥陀佛,佛门净地,你怎么敢带此书进来?”

李暧道:“这书怎么了?”

慧伽闭目,说道:“扰人心绪。”言罢,便念诵起经文来。

李暧从蒲团上爬起来,揉了揉膝盖,道:“我听说修行之人应当两眼空空,面对此书,大师应当如我这般。因不识太多的汉字,方能做到两眼空空。”

慧伽停下念诵,道:“你来找我,究竟为了什么事情?”

李暧道:“便是这书中的女子,唤作月儿的,她本命叫做魏清辉,是柴府的妾室,邹子玉写了这书之后,她羞愤难当,便出家当了姑子。我想着和尚尼姑是一家,便托你来打听。”

“越说越离谱,什么叫做和尚尼姑是一家?”慧伽没好气,“她既然是柴府的人,你该去跟柴家人打听。”

“你有所不知,那柴老爷实在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他鼻孔朝天,甚至都不正眼瞧我,我如何打听。大师,你便想法子帮帮我吧!这长干寺高僧那么多,打听打听总能有消息。这案子破了,方才好继续寻佛顶骨,还你师傅清白。”

慧伽听了,轻笑了一声,道:“也罢,我去问问,若是问不出什么,你可别在搅扰。”

李暧大喜,忙道:“一定一定!”

慧伽出去后,李暧在静室里东看看西看看,约莫等了一炷香的功夫,慧伽便回来了,与他一起进门的,还有一个年长的高僧,那高僧圆润脸庞,泛着柔和的光,真如一尊温润的古佛。

慧伽介绍道:“这位是长干寺的寺监,慈渊大师。你方才说的那位柴家的妾室,当时恰好就是慈渊替她安排了去处。”

“哦?竟有这么巧的事情?”

慈渊大师朝李暧微微颔首,道:“阿弥陀佛,当时那位女施主不愿见人,一心求死。柴家老爷束手无策,求到老衲这里。当时城中恰好有一间荒废许久的小庙,老衲便将她安排去了那里。由鸡鸣寺的师太替她剃度,一直居住至今,老衲这就将地址给你。”

李暧大喜,忙躬身谢道:“阿弥陀佛!大师慈悲!”

***

且不说李暧在长干寺寻到了柴家小妾的下落,崔辞那头打发了霍宁,又在想着邹子玉在书中说写的那段离奇结局,究竟是隐藏了什么意思。

恰这时,门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来人是江浦县的衙役,说是有要事要禀报。崔辞命他进门,那衙役见了崔辞,拱手便道:“崔大人,江浦县又发生一起命案,我家大人请大人一道去现场。”

“什么命案?”

“是六婆,六婆死了!”

“六婆?”崔辞皱眉想了想,“本官不认识这个六婆,人死了,金县令自去查便是,为什么邀我同去?”

“大人有所不知,当日邹子玉的尸体就是就是在六婆家的猪圈里找到的。而如今六婆的尸体却是在河神张的家里找到的。金县令说,这两个案子恐有关联,另则大人对河神张一直严密留意。。。”

那衙役话未说完,崔辞已经“嚯”的起身,指着堂下几个人,道:“你们几个随我去江浦县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