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暧开了门，那衙役对她耳语一番，李暧点头道：“知道了。你们先去找人。”

那衙役拱手领命而去。

李暧回到崔辞身边，俯耳低声道：“大人，派去盯梢河神张的衙役回来报，河神张消失两天了。”

原来崔辞与李暧出来办邹子玉的案子，便命应明带人每日盯梢河神张。

“消失了？”崔辞暗暗吃惊，他原判断孙问川不会来投奔河神张这位族叔，派人盯着只是聊胜于无，却没想到真会出状况。

“走，去看看！”

***

崔辞与李暧到的时候，小纪子正被几个衙役围在院子里盘问。

众衙役见崔辞到了，便让出一条道来。为首的衙役拱手道：“大人，应大人正带了人在附近搜索，暂时还未有发现。”

崔辞应了一声，抬眼见小纪子蔫蔫的，眼睛都哭肿了，招手叫他过来。故意问道：“你是河神张收的徒弟？”

小纪子怯生生的点了点头。

“你别怕，将你记得的都说出来，我才能替你找回爷爷。”

小纪子又点了点头，咻了一下鼻子，放松了些。

“你爷爷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昨天一打早，天还没亮，他说要去江边祭拜江神爷。因实在太早了，我还没起床，爷爷说我就不必跟去了，他一个人去就行了。但是他早上去了便再没回来。”

“你爷爷经常去江边祭拜江神？”

“不是的，每月初一才去。往常祭拜江神中午不到就能回来了，可昨天我等到中午，也没见爷爷回来，我还去江边寻了他一趟，没找到人，我便回了家，直等到晚上，又出去找了一趟，还是没见爷爷。直到今天白天，我急得不行，爷爷从前从未彻夜不归。我正想着找人替我报官呢，没曾想官府的人就上门来了。”

崔辞不好说他一直派了人在监视这对爷孙，便回头指着那为首的衙役道：“你出来。”

那衙役便随着崔辞挤出人群。

“那孩子说的话，可是真的？”

“回大人的话，是真的。我等在此守了好几天了，河神张并未出门，也未见有人来找他。独独昨天早上，他悄悄出了门。直到现在也没回来。”

“你们没派人跟着？”

那衙役露出为难之色：“应大人只叫我们盯着河神张家，并未叫我们盯着河神张。”

“糊涂东西！”崔辞怒斥，“若是孙问川来投奔河神张，是找他本人，还是找他的房子？”

那衙役被骂，忙道：“大人息怒！我虽未跟着河神张，但也留意了怪事。”

这个标题，我以为这章是po文，来回看了两遍也没找到车

后面笔力惊人那里有大致的剧情梗概。

第二案：嗔（15）河神张的心事

“什么怪事？”

“河神张明明跟小纪子说要去江边祭拜，实则他出了门之后，却并未往北边走，反而绕去了南边。大人，江在北面啦，南边只有老山。”

“哦？看的可真切？”

“千真万确！”

“应大人呢？”

“应大人去老山搜索了。”

“算你们办了点事！”崔辞方才消了气，指着小纪子道：“看好那孩子，我与李侍卫也去老山上走一趟。”

***

老山位于江浦县北部，呈西南东北走向，东北端至长江边晋王山，西南端与横山相连。老山山体连绵，深林茂密，人若是进山，须得走上整整一天，方能走出来。

此刻，夕阳的余晖如破碎的金纱，透过老山茂密的枝叶，洒下成片斑驳陆离。山林间，弥漫着一种近乎凝固的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归鸟啼鸣，划破这沉甸甸的静谧。

崔辞和李暧并肩走在蜿蜒崎岖的山径上，脚下的枯枝败叶发出 “咔嚓咔嚓” 的声响。

“这林子太大了，要找一个人可不容易。” 李暧皱着眉头，一边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