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她觉得自己的肺要爆炸了,身不由己的在漩涡之中越陷越深。

母女连心,蕙儿在她的背上,觉察出她的恐惧,咿咿呀呀的吵个没完。

“蕙儿,别怕,咱们过了江就好了。”

辰娘咬咬牙,继续往前走。可是,在这样的天气,想要过江简直比登天还难。

当她愈渐逼近江边,双腿就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每迈出一步都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江水打起的浪头,就像是张牙舞爪的恶魔,朝她扑来。

“别过来,别过来!”她终于在江边渡口败下阵来,背着蕙儿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怕水,是旧日的梦魇终于浮现,成为掌控她心灵的魔鬼。

“原来你在这里。”男人撑着伞站在她跟前,成为她进退维谷之际的救命稻草,“这天气,如何过江。随我回去吧!”

“我不回去。”辰娘咬牙,“那个家,我就是死也不会再回去了。”

“你不为自己打算,总要为蕙儿打算。”男人将伞往蕙儿的脑袋上移了移,“我已经将她说通了。你在我家待了一年,全亏了你的照顾,宝儿才长的这么好。过几日我就走了,宝儿病的重,已经烧的晕过去,她急得不行,没有你,她一个人如何照顾孩子?她已经跟我保证了,只要这次宝儿病能好,她再也不为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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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的不是啥好人

第二案:嗔(9)霍卿揽的故事

辰娘兀自咬着牙,不作声。

男人从兜里拿出 15 贯钱,塞进她手里。

“这是你一年的工钱,从我私房里走的。她若是再克扣你的,我再补给你。她若是肯付钱,我的钱你也拿着。不必叫她知道。”

“这不行,”辰娘要将钱退给男人,“这也给多了。”

男人却收了手,坚决不拿:“你收着吧!蕙儿还小,将来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只求你能原谅她,再给她一次机会。”

辰娘拿着钱,水打在她的胳膊上,就像毒蛇的黏液,一点点侵蚀她的身体。

男人继续加码道:“另外,我还想就认蕙儿做义女。过两年,我请一个教书先生回来,叫蕙儿和宝儿一道读书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