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情解释的通,唯有一种可能孙问川与藏龙本就是同一个人。藏龙作案必要潇洒留名,此举并非是他故作姿态,而且故意误导,他一边以大盗的身份偷得珍宝无数,另一边再以官员的身份捉拿自己,这不仅可以确保藏龙永远不会官府抓到,还能为孙问川赢得好官声。六年前,当他得知佛顶骨的事情,便决定故技重施,先放出消息,让世人都知道藏龙已经前往江宁府,后再以捉拿藏龙的名头,求皇后娘娘将他调任江宁知府。等一切布局完成,他便等着施护上钩了。施护进入大宋后,孙问川一边以藏龙的身份追杀他,再一边以江宁知府的身份取得他的信任。最终,从施护手上骗得了佛顶骨。”
崔辞说完,众人都被孙问川的奸诈狡猾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良久,可政禅师才缓缓说道:“阿弥陀佛,果如崔大人所言,那么孙问川是老衲生平见过最贪婪之人,他不仅贪财贪物,更贪恋名声。殊不知贪婪之心如猛火,可烧毁善根福田。”
“可恨这撮鸟已经死了!不然老子一定把他剁碎了喂猫!”庞虺怒骂道。
崔辞冷笑了一声,道:“他并没有死。”
方森道:“他没有死?可他的尸体明明就在郑老板老爹的墓地里啊。”他愣了一愣,突然恍然道:“难道大人的意思,那具尸体根本不是孙问川?那么孙问川现在何处?”
崔辞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现在就在我们之中。”
众人四顾对望,目光中皆是惊恐与怀疑。
“你们放心,他已经被重重包围了,就是插了翅膀,长了三头六臂,也决计跑不掉的。待我继续说个明白,你们自会知道他是谁。”崔辞缓缓踱步到苏老越跟前,开口说道:“孙问川得知注辇国前来索要佛顶骨,官家派本官查办此案。而当时,施护刚被他杀死在府衙后院。尽管他一再封锁消息,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自知等我赴任不久,便会查出端倪。于是,他一直想找到一个能金蝉脱壳的好法子。恰好这时,他与白义在街头遇上遭人欺负的苏老越,而苏老越手上那棵血灵芝,又让他起了贪念,便有了计策。他先当街整治了仗势欺人的恶霸,将血灵芝还给苏老越,命他带回去好生保管。当然,这又让他赢了一次好官的名声。第二天,他借口不放心苏老越,便只带上了白义,前往北山的苏老越家探望。为了在下山的路上摆脱白义,为他单独行动留足时间,前一天晚上,他专门买了卤味请衙门众人享用,他知道白义是个孝子,定然会单独打包一份带回去给他老娘,而他老娘又会省下来还给白义吃,孙问川在白义的那份里面下足了泻药。致使白义当天出门一直在闹肚子。下山时,白义又闹起了肚子,他不得不跟孙问川告假方便。白义前脚去方便,孙问川后脚便爬上那株杉木躲藏起来。白义回到原地,只顾着前后寻人,万万不会料到孙问川是自己躲藏,更不会想到他爬上了杉木,一直躲在他的头顶上。那日,我与云姑娘重回蒋山,在杉木上找到了连排的钉子,那就是孙问川一早便留好,上下躲藏攀爬所用。衙门的人在山中只搜寻了几日,孙问川主动躲藏也只需几日,他备足干粮与水,这对他来说并非难事。等到衙门的人放松了对蒋山的搜索,风声渐渐平息,他便到苏老越家里,乘他不备,将他勒死,再与他互换衣服。他二人年岁、体型相当,再加上那苏老越需要晒药,常年带着草帽,蒙着面罩,孙问川只需将腰佝偻,便可以装作苏老越。苏老越的老婆子是个瞎子,常年卧床不起,孙问川少开口说话,少去老婆子的房间,那老婆子便难以察觉,自己身边之人已经换了。”
众人听说,皆意识到了什么。
“这么说,在郑老板老爹墓中之人其实是苏老越,而我们面前这个苏老越才是孙问川?”李暧反应极快,想到时,剑已出手,抵在苏老越的喉咙之上。
崔辞目光灼灼,盯着苏老越的脸,道:“我说的,你认不认?要完成你的整个计划,有一个人必须得死,那就是白义。白义一直追随你左右,对你的身形动作了若指掌,他要是不死,定能认出蒋山上的苏老越其实就是你孙问川。所以,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