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却都不觉得累,尤其是崔辞,异常亢奋,其一是有云想容陪着,其二便是他觉得自己正在逐渐接近真相。
“云姑娘,你再同我说说,那日你到后院时看见的场景。”
云想容认真的想了一想,回忆道:“其实那晚我到的时候,院子里已经站了很多人了。与别的案子不同,这案子因案发地就在府衙,所以我反而是最后一个看见尸体的。”
崔辞道:“那么你赶到的时候,他们移动过尸体了吗?”
“没有,”云想容摇了摇头,“方大人,应大人都在,他们知道不等我来,是不能轻易移动尸体的。”
“那便行了,你就说说,你当时看见的尸体的样子。”
云想容手指着栀子花树的小院门,一边比划一边向崔辞说明。
“当时那贼就仰面倒在门前这块空地上,那刀直直插在他的面门,深入五寸。因伤看不清五官,除了那把刀的致命伤之外,身上没有别的伤口。”
“那从他身上就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既然说他是贼,身上搜到赃物岂不奇怪?”
云想容回道:“关于这点,上回方大人他们倒没有隐瞒,我们推测他是贼,因他鬼鬼祟祟夜闯知府衙门,形迹可疑。但那贼确实没有偷到任何东西。”
“没有偷到任何东西就被杀了?或是说…”崔辞沉吟,踱步到栀子花树下。突然,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快速问道:“你说,他是仰面躺在这里的?”
“没错。”
“他倒下时,头朝着哪个方向?”
“头朝着栀子花树,脚朝着小门,大约是这个姿势,”云想容怕跟崔辞说不明白,干脆自己躺倒在原地,示意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