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辞见了,愈发迷惑,自己走到门口,做了个假装被人刺倒的样子,踉跄躺下。
“他若是这样躺倒,说明被砍中面门的时候,正要往门外走。但他既没有得手,为什么就要离开了?除非是,”他顿了顿,“除非他得手了,拿到了他想要的东西,正在往外走的时候,被凶手撞上,凶手用刀刺向他的面门。然后抢走了那东西逃之夭夭。”
“可是府里没有丢失任何东西。孙大人,方大人他们第一时间就都检查过各自屋里了,值钱贵重的东西一样没少。不仅他们,连府里丫鬟仆役也不曾丢钱财。”
崔辞无奈,重又回到凉亭下,来来回回走着。还有哪些被忽略的蛛丝马迹,是他没有发现的?那晚在这院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巡逻的衙役会听见两次动静?
崔辞抬起头,蹙眉望着面前的花草。正是初春的天气,庭院里草长莺飞。一派生机。突然,他快步走到栀子花树下,指着一簇雀舌黄杨。
“这雀舌黄杨怎么孤零零一株种在树下,看着好生奇怪。”他转头望向另一边,只见另一边的地上泥土色泽较深,土质也极细,“这里是不是应该还有一簇雀舌黄杨?若是对称而种,那便说的通了。”
云想容皱眉努力回忆,她虽不常来内宅后院,但平日偶有路过,潜意识中留下一些印象。
“对!我记得这里应该还有一株,跟这株一般大小高矮,怎么竟然没了?”
二人对视了一眼。
沙发
第一案:贪(26)情敌他身患残疾
崔辞随即兴奋起来,拍手喊道:“来人!快来人!”
两个当值巡逻的衙役听见叫唤,忙一路小跑赶了过来。
“大人,有何吩咐!”
崔辞指着那快地方,喊道:“快!你二人快去!寻两把铁铲过来,从这里往下挖!”
“是!”
“我竟没想到这点!原来真相是这样!”崔辞激动的走来走去。云想容却是一头雾水,待要想去问他,但他两眼放光,只沉浸在那雀舌黄杨上,索性闭了嘴。
不多会儿功夫,两人便一人提着一个铁铲,遵照崔辞指的位置,往下挖去。
“大人,挖什么?”其中一个衙役掘了两下土,抬头问道。
“能挖到什么,本官也不知道。你们只管挖便是!”
“啊,这?”那两衙役面面相觑,再望望云想容,云想容冲他们点点头。二人虽觉新知府不靠谱,却也不敢违背,只得挥起铲子,一下一下崛起来。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只听那铲子触到了什么坚硬之物,碰撞出“砰”的一声。四人皆愣了一下,云想容面露喜色。
“果然有东西!”
那两衙役暗道,大人神了!于是愈发卖力,不多时,便将土里的东西挖了上来。几人一齐围了上去。
“大人,您瞧!是个金匣子!哟,怪沉的。”
衙役将那匣子抱给崔辞过目,崔辞见那匣子四四方方,长约一尺,全部由纯金打造,封口严丝合缝,封口处密密麻麻地刻满了经文。金子已经完全氧化褪色,想必埋于地下已经很久了。
“里面装着什么?”云想容伸手,试图打开那匣子。
崔辞拉住她的手:“小心。这匣子封口刻满经文,想是不想叫人打开,贸然打开不妥。”
他对其中一个衙役说道:“你去把府里的人都叫来。”
那衙役应声去了,崔辞又命令另一个衙役把匣子放地上,用刀剑去开盒。那衙役听说,便依言将金盒放在地上,抽出腰刀,叮叮当当的去敲打那匣子。可盒盖竟像完全封死了一般,纹丝不动。衙役着急,唯恐在知府面前显得办事无能,索性将牙一咬,挥起刀,猛砍了几下。金铁相击,发出“锵锵“声。
盒盖突然弹开。
“大人,匣子开了!”那衙役欢呼。
这当口,方森、毛长官与几个留在府衙的官员陆陆续续的赶到了。众人见崔辞蹲在地上,便一同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