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娘不饿娘不吃。。。义儿你吃吧。。。”她眼睛瞪得极大,眼球中布满了血丝,双手胡乱地在空中挥舞着。

“坏了!白家大娘又犯病了!”慧伽着急,忙点中她的神门、内关两处穴位,令她镇定下来。

原来她今并非病已经好了,而是她这疯病就是时好时坏,昨日疯癫,今日好了,所以来平江桥替白义烧纸钱。

慧伽叹了口气,眼见她这状态也已经是问不了话了,便道:“大人,我先送她回家,再替她请个大夫瞧瞧。”

崔辞点了点头,内心戚戚然。欠了别人什么都好,就是别欠人情,否则就得用命去抵。

“等她好了,你让她想起来什么,随时上府衙来找我。”话虽如此,崔辞对于白母能提供有用的线索,已经不报希望了。

***

与慧伽分开,崔辞见时辰还早,便同李暧寻了个小吃店吃饭。

奔波了一上午,两人都饥肠辘辘,点了当地特色秦淮点心,鸭血汤搭鸭油酥烧饼,桂花糖山芋配梅花蒸糕。两人风卷残云饱餐了一顿。

酒足饭饱,崔辞见时辰还早,道:“咱们下午要么再去蒋山一趟。我倒不信这邪了,好好一个人大活人,怎么就能在山路上凭空消失。我把话撂这儿了,今天定要找到孙问川失踪的真相!”

“大人,你找不找的到我不知道。但我想,也许只有一个人能办到。”

“谁?”崔辞应激似的侧目。

“藏龙!他不是神偷吗?从前他神出鬼没,只偷稀世珍宝。这次他索性做回大的,把他的死对头孙问川给偷了。”李暧认真的说道,“这样,以后再没人能降住他了。”

听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崔辞已经后悔问她了。

“怎么?大人不觉得有道理?不瞒大人,我很早以前就这么想了,江湖上的神偷便是有这么神通广大的本事,跟变戏法差不多。。。哎?大人。。。你走那么快干吗?。。。”

两人都熟悉了蒋山的山路,这次脚程比上回快了一倍。上山下山一趟,统共加起来不到两个时辰。二人又沿途细细观察,来回走了两趟,终于还是,一无所获的累了。

“大人,今天怕是又白跑了。咱们要么再去苏老越家讨口水喝吧!”

崔辞擦了把汗,也罢,只怪自己话撂早了,说的太满。为今之计便也只能再去苏老越家问问了。

苏老越在自家院子里晒药。听见有人敲门,他忙放下竹匾去开门,一见是崔辞与李暧,甚是欣喜,热情的忙前忙后,招呼开了。

“崔大人,您又来了!来来快进来!这位姑娘,是不是又要讨水喝?”

“谢谢苏老!我是来讨水喝的。”李暧嘻嘻笑道,“不过我家大人是不放心,来看看你,从昨天到今天,没出什么事儿吧?”

“没有!好着呐!谢大人关照!快请进屋吧!”苏老越招呼二人进了屋。

崔辞见他将血灵芝堂而皇之的就摆放在桌上,问道:“怎么把这宝贝放这儿了?不怕被歹人盯上?”

“害!这深山野岭的,除了大人,谁还来我家里。我把它拿出来呀,是想带去汴京城里托人卖个好价钱。有了钱,我替我那老太婆把眼睛治治,等她能看见点儿了,就一块儿去安老坊住。这采药的买卖,老汉我干不啦!这几天老汉我也想通了,我跟老太婆去安老坊,不也是孙大人的期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