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伽用颤抖的手去探她的鼻息。但就如他二人所看见的,云想容已经死了,死了有一阵子了。
“大人,云姑娘她。。。”
慧伽话音未落,就见崔辞踉跄扑跪在地,他忽然抓起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他努力张开嘴,想要喊出云想容的名字,却半天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有决堤的泪水颗颗滚落。
“大人,你别这样大人?”慧伽着急去搀扶他,又冲外喊道:“快来人!阿周那!苏衍!”
不多会儿功夫,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阿周那与苏衍一道进了门来,阿周那见到云想容的尸体,骇得目瞪口呆。片刻之后,他泪如雨下,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苏衍瞪起眼睛,茫然看向慧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云姑娘怎么死了?”
慧伽道:“我正要问你们呢!云姑娘每日一早就去看望坚战,她今儿这么晚没去,你们怎的没觉得奇怪么?”
“是奇怪,却也并不意外。”苏衍道:“因为阿周那已经好转,云姑娘对我说过,后面她便不来了。再者说,今早没见她来,我本是要来找她的,毕竟坚战昨日出了大事故,但阿周那王子说云姑娘这几日辛苦,叫我别再来打扰她了。”
慧伽望向阿周那,阿周那顶着一张惨白的脸,道:“苏衍说的没错,我们确实不方便再多做打扰。云姑娘今早没来,我们便也不敢来找她。”
苏衍道:“慧伽,这究竟是谁干的?谁会杀云姑娘?她如此善良,救了坚战,怎么会有人要杀害云姑娘?”
“我也想知道是谁干的!”慧伽疲惫的双眼在他二人之间来回,“这庙里只剩下你、阿周那、坚战、我和崔大人,另有孙问川已经被反绑倒挂在膳堂里头,他断然是逃不脱的。我和崔大人自不必说。嫌疑人只在剩下的人中间。”
他尚未说完,苏衍已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即刻努而打断,道:“慧伽,你把话说清楚,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怀疑我与王子殿下杀了云姑娘不成?那孙问川是否还在原地挂着,咱们要去看了才知道。除此之外,这庙中不是还少了一个人么?就是那姓柴的。也许他今早偷偷溜进来,杀了云姑娘。”
“外人进庙的可能性先不论,”慧伽蹲下身子,伸手放在云想容的颈侧,那里尚有余温,颈部扼痕指压淤血是鲜紫红色的,皮下出血的位置肿胀明显,“从云姑娘的伤口看,她应该刚死不足一个时辰。也就是早上天刚亮的时候。你们二人当时在哪里?”
慧伽话音刚落,就见崔辞忽然整个身体向前栽倒,在彻底陷入黑暗前,他听见慧伽与那两个注辇国人正拼命呼喊自己的名字。
看这标题我已经两眼一黑了,崔大人要坚持住呀
为什么要灭的崔大人的火啊
不是大家都不喜欢他恋爱脑吗?
话虽如此,但是也不要这么残酷嘛
没有,不要这么残忍
第五案:疑(23)婆罗门的杀手
慧伽将不省人事的崔辞安顿在屋里,亲自反复搓揉他的人中穴,又命苏衍将坚战未熏完的葱白汁拿来与他熏着。
“昨晚上你叫我振作起来,今天你却自己倒下了。”慧伽望着崔辞惨白的脸,懊丧地叹了口气。
“崔大人这一倒,眼下如何是好?这庙古怪的很,姓柴的失踪了,可政禅师圆寂了,如今就连云姑娘也。。。嗐!庙里就剩下咱们几个,数来数去再没别人。依我看,这庙一定有地道的,咱们需再仔细找去。”说话的是苏衍,可阿周那并没搭话,他所遭受的打击并不比崔辞小,兀自沉浸在悲痛中,垂泪不语。
慧伽抬头道:“你们还没到寺庙的时候,我跟崔大人已经将这江心庙翻了底朝天,确定这庙里绝没有地道。崔大人这一时半刻未必能醒来,接下来便暂由我来问话。”他望向两人,“若有得罪的地方,还请二位勿要见怪。”
那二人听了这话,便知慧伽还是疑心他们,心中虽不悦,但面上只能配合。
“慧伽禅师,但问无妨。”阿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