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礼觉得,他与那些总来找她娘厮混的男人们,有云泥之别。那些人,看着都是衣冠楚楚的世家子弟,但延礼知道,他们在他娘的床上是什么样子,等他们腻味了,与他娘断绝往来之后,又是一副什么嘴脸,都是猪狗不如的人。
延礼都能看得破,但曹守真却看不破。她还年轻妖娆,还有艳名在外,她不甘心后半辈子就这么伴着青灯孤老。开始时,她还抱着幻想,她在延礼跟前骂遍了韩府,却从未对韩大人有只字抱怨,她觉得男人也是被逼无奈,畏惧大娘子的淫威才放自己出家,他心中定然也是舍不得自己的。守真每天都给韩大人写信,可那男人从未回过。后来她又变成半月一次,他依旧不回复。于是她又变成每日一封,甚至每日两封,无论她写了多少封,统统如石沉大海。
曹守真不想再为他守贞了,她带着负气般的情绪,将一个又一个新结交的男人带上自己的床。汴梁城里,人人都知道,她曹守真名为出家,实则是被韩府赶出来的,韩大人已经厌弃了她。很快的,守真又成了名动京城的交际花儿。只是这次她更加豁得出去,这些男人中,她有几个是付出真心的,有几个是只为刺激韩太祝的,日子太久,她也不记得了。
延礼看着来来往往的男人们为他的娘争风吃醋,早已经习以为常,有一类女人是离不了男人的,他娘就是这类女人。他有时候会好奇,自己的爹是这些男人中的哪一个。守真从来不告诉他,问了她便发脾气,不让他挨着自己睡觉。延礼知道绝不可能是那个姓韩的,因为他娘离府三年后才生下他,那时,韩太祝早已与她断绝往来。
不会就是师傅的儿子吧
第五章:疑(16)你娘是个会杀人的婊子
延礼看着来来往往的男人们为他的娘争风吃醋,早已经习以为常,有一类女人是离不了男人的,他娘就是这类女人。他有时候会好奇,自己的爹是这些男人中的哪一个。守真从来不告诉他,问了她便发脾气,不让他挨着自己睡觉。延礼知道绝不可能是那个姓韩的,因为他娘离府三年后才生下他,那时,韩太祝早已与她断绝往来。
曹守真最近新结识了一位相公,正打得火热。那人来得频繁,延礼很是烦他。他也同可政禅师一样,见着延礼,也会抚摸他的脑袋,友好地与他打招呼。但是他的笑又假又敷衍,而且除了延礼,他还喜欢和曹守真的贴身丫鬟春莺问好,春莺一见他来就会面红耳热,那位相公乐此不疲,春莺也愈发魂不守舍。渐渐地,他就专门趁着曹守真不在家的时候上门,然后与逮着春莺,拉她进屋,二人处在曹守真的闺房里,一处就是大半个时辰。
他二人的事还未被曹守真发觉的时候,延礼就已经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他之所以能嗅到危险的气息,因为像春莺这样的事情并非第一次发生了。
“春莺姐姐,”延礼在春莺给他修剪指甲盖的时候,奶声奶气地说道:“母亲新结交的那位相公,你还是远离他些。”
春莺的手顿了顿,抬头对延礼说道:“小相公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她一脸无辜的样子,眨巴两下眼睛,延礼若不是亲眼见了多回,便要信她了。
延礼不再说话,低头专心看她替自己剪指甲子。
春莺见他不再追问,吐出一口气,撇了撇嘴,曹守真是已经察觉出什么了么?她就是察觉出什么也不怕。反正相公已经与她如胶似漆,山盟海誓,还答应她从此不再与曹守真往来。到时候,她倒真想瞧瞧曹守真脸上的表情呢!
数日后一天,延礼还在他娘的床上醒来,翻滚个身子,见守真正坐在床对面的梳妆台上打扮,她斜倚青玉案边,道袍领口微敞,露出一截腻如雪的颈子。延礼透过铜镜,看见她娘正用胭脂在眼尾斜斜扫出一抹薄红,那妩媚的脸上顿时多了三分恣意。
守真与延礼的目光在铜镜中交融,她凝视着他,随后温柔地笑了一笑:“延礼,你醒了?”
延礼点点头,正要披上衣服起来,却听守真说道:“我的好儿子,乖乖亲宝贝,你以后一定要出人头地,替娘争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