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儿。那些个辽国间隙无孔不入,就怕咱们江宁府也混进几个,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哦哦,那倒是的!”高德安放下心来,“与咱们不相干,咱们玩儿咱们的。来,下注下注!”

几局下来,高德安手气出奇的好。押大得大,押小得小,他面前的银子,五两变成十两,十两又翻作二十两,二十两翻成四十两,连翻带滚,不肖一个时辰,高德安已经赢了将近二百两。高德安那原本浑浊发黄的眼白此刻布满血丝,瞳孔却异常明亮,笑容近乎狰狞。他如今百分百确信,方才在看那玩杂耍的走绳索时,老天爷是听倒了自己许下的心愿,他今儿分明就是财神爷钦点的幸运儿。

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滑下,衣衫也早已被浸透,黏腻地贴在身上,他只觉得热,热得像是整个人都要烧起来。

“哈哈哈!还有谁?!还有谁敢跟老子赌?!”他狂笑着,声音近乎癫狂。他恨不得今儿一晚上将自己在这赌场输的数万两银子都赢回来。

如此这般,直玩到三更天,高德安换好了大把的银钱,才依依不舍地将要走出赌场大门。这时,赌场里的嘈杂声不知何时低了下去,四周变得诡异的安静。

“砰”地一声,赌场大门被关上了。路的尽头,站着应明和他手下巡检司的官差们。

高德安一愣,不知发生了什么,既然已经出不去了,只得跟着人群随大流,避让在两侧。

“本参军接到密保,近日有辽国细作潜入江宁府。此时此刻,此人便在这赌场里!便在你们之中!”应明踱步,走到路中央,目光如刀子般扫过前排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