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丹书铁券,如今听柴绍衍这么说,倒是合上了。”

“所以,是柴澜生伙同那两个同乡绑架了柴小姐,那么柴老爷用假的丹书铁券冒充真品糊弄他们,也便说的通。”方森突然之间惶恐起来:“哎呀!那柴老爷便没有杀害他们的动机了。也许真如他所说,是澜生与他的同伙拿到丹书铁券之后,起了内讧,柴澜生一怒之下杀了宝山。这些事情都与柴府无关。嗐!这事儿闹的。”

第四案:慢(26)各自派了任务

崔辞白了方森一眼,心中老大不痛快。他方才躺床上,将案情在自己脑海中一一盘点,细细篦过。柴绍衍定然有古怪,这是毋庸置疑的。但他不想别人以为他是因个人的恩怨而对柴绍衍紧追不舍。人一旦有了立场与私心,便会影响判断。尤其对此案来说,他也许要更慎而又慎才行。他必须确保本案一切将以事实出发,绝不会因柴绍衍两度伤了自己而公报私仇。

崔辞细细想过之后,开口道:“懂得撒谎的人,必不会通盘说假话,必是将假话寄生在真相的骨架上,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只要在事实的间隙里埋几粒虚假的种子,便足可以骗过他人。柴绍衍所说,疑点重重,其一,柴澜生一伙若是为了丹书铁券起异心而内讧,说明他们并不知道柴绍衍给他们的是赝品。既然如此,柴澜生杀了宝山之后,为什么不把丹书铁券带走?其二,若是因内讧杀人,为什么要割去宝山的头顶骨?什么人会做这样的事?这倒是让我觉得此事恐怕与孙问川有关;”崔辞说到这里,站在一旁的慧伽略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其三,柴小姐又在哪里?坊间都传柴绍衍将柴小姐视如己出,他拿假的丹书铁券就不怕绑匪识破撕票么?最可疑之处,便是柴绍衍当时不报官,事后也守口如瓶。直到被我三翻五次逼问,才说出柴小姐失踪之事。看来他所谓对小姐的“视如己出”也不可信。”

“大人说的在理,可是么,”方森为难道:“可事情已经闹成这样,柴府不可再去招惹。更何况,皇后娘娘不日将驾临江宁府,此事若是传到娘娘耳中,恐怕越发说不清,更难以收场啊!”

“柴绍衍明显有所隐瞒,不查柴府,如何能将案情弄个清楚明白?”李暧蹬了方森一眼,“皇后娘娘可不是糊涂的人,这柴府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你道京城里头没人知道么?她老人家心里明镜似的。”

“哎呀,姑奶奶,话可不能这么说!”方森一边有气无力地反驳李暧,一边拿眼偷瞧崔辞,“这次若不是你眼疾手快,大人怕是要命丧在他手上。难道你还想让大人涉险不成?他有丹书铁券在手,有持无恐呐!”

“皇后娘娘处事向来从大局考虑,她初来江宁府,定然是向着柴绍衍的。”毛长官道:“毕竟,就算柴绍衍疑点重重,咱们可什么证据都没有啊!”

屋里一时安静下来,李暧倒真的无话可说了。

半响,崔辞叹了口气,道:“那咱们就去找证据。”

李暧道:“如何找?”

“当日柴澜生在上元县当差的时候,出了纰漏,让囚犯给跑了。我听崔县令说,当日与柴澜生一道押送囚犯的是个叫陈五的衙役。李暧,你就去上元县寻访一下这个陈五。”

“是!”李暧点头,“放心大人!一定不辱使命。”

慧伽道:“小僧这几日正好也无事,崔兄可有什么需要小僧效劳的?”

崔辞笑道:“恰有一件事,有劳大师替我跑一趟。便是那赘婿柴澜生被衙门辞退后,曾开过一间酒楼。”

方森忙抢道:“那也是柴老爷出的资。”

崔辞心里讨厌他,只当没听到,继续说道:“据说那酒楼没有经营多久便关门歇业了。有劳慧伽去走访一圈,查查那酒楼的经营状况,又为何会关门歇业。”

慧伽听说,当即点头应允。

商议既定,几人从崔辞房里出来。李暧、慧伽与应明几人便同商量好似的走在一起,反倒让那一向左右逢源的方森落了单。

方森原本还想着与应明再唠几句,却见众人都下意识与他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