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行不行。”

“说来听听!”

“我想啊,那位柴小姐若是还在柴府,那么少不得要用胭脂水粉,这是女子必不能少的需求。那么我派人装作脂粉郎,若有人招呼进府,或许能见到柴小姐。”

崔辞心中一动,又拿更加不可思议的眼神扫了李暧一眼。

“此计可行!那便你亲自去,女扮男装,装作脂粉郎,探一探虚实。”

李暧得了崔辞两次夸奖,心里乐滋滋的,却又听崔辞道:“此计虽可行,却耗时间,我知道女子用脂粉并非每日都需要购买,若撞上了最好,若撞不上还不知道要守到何时,况且你若每天都去,难保不守人怀疑。我还得再想另想个法子,双管齐下方才稳妥。”

他思忖了片刻,想起他与李暧二人方才进衙门的时候,瞧见应明与方森在后堂。自打上回这二人在柴府吃里爬外,坑了自己。崔辞便没给他们好脸色,正想寻个机会整治整治这两人。

“方才我看见应明与方森在后堂里喝茶。他二人倒是自在,你去把他们给我叫来,就说那尸体的身份已经查出来了,正是柴家的赘婿,叫做柴澜生的。柴绍衍是涉案相关人员,命他们带人去把柴绍衍带来。”

“是,大人。”李暧犹豫了片刻,“可是,方森倒还好说,应明,他哪里肯去?”

“他是录事参军,他若不去,难道又要我亲自去?”崔辞沉下脸。就在他说完这句话的同时,李暧的眼睛已经悄悄飘去了他额上的伤口。

“还不快去?”

“是是,大人!”

李暧下去,片刻功夫,便带了人来了,来的不是应明,而是方森那老小子。

崔辞一见只有他来,气又不打一处来。

果不其然,方森人还没到跟前,那委屈巴巴的诉苦声就先传过来了。

“哎呀大人呐,上回已经在柴府闹成那样,这次还上门去,是要闹哪样?”

“什么这样那样的,”崔辞压着火气,“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应明呢?方才李侍卫应该也对你说了,本官已经查明威灵钟山庙的那具男尸是柴府的赘婿柴澜生。我要他去拘了柴绍衍来,你去找他,就问他去不去!”

“是,是,李侍卫与我说了,说那柴澜生从前还在上元县衙门当过差。”方森犹疑道,“只是,下官想着这其中会不会有误会?大人,您也知道的,那认尸的告示贴出去那么久,也没人来认呐。若是柴府的赘婿,怎会没人不知道?”

“想是人人都与你们一样,不敢惹柴府呗。”李暧冷冷说道。

“那不至于,那不至于!”方森忙拱手,“只是应大人实在去不了。”

“怎么着?”崔辞怒极反笑,“这回他应大人又在忙什么?又去逮毒猫的贼了?”

“没有的事!大人千万别误会!”方森忙凑上前来,用他那一贯的老好人腔调,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应大人那边得了他舅舅丁大人的消息,皇后娘娘不日即将启程南下,娘娘这趟重点就是来咱们江宁府礼佛来的。”他动手轻轻拉了拉崔辞的袖口,小声道:“还带着太子呢!这几日应大人忙着带人将咱们江宁府上下篦梳子似的篦一遍,尤其赌坊、妓院那些三教九流的地方,若是混进来辽国细作,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什么?!”崔辞被堵得哑口无言,再望着方森那诚诚恳恳的脸,一腔怒气化为五味碟,仿若喉头哽着团棉絮,咽不下,吐不出,憋了半天,方道:“怎么皇后娘娘与太子南下的消息,连我这个知府都不知道,倒是本府的录事参军先知道了?!”

“大人,那是丁大人悄悄透给应大人的消息。正式的公函还未下呢!应大人提前做好准备,那不也是替大人省心么?”

崔辞冷笑:“丁谓未免也太会来事了,也是,他成日的心思都在这上头。”

方森尬笑了一下,继续说道:“想来消息也未必真,不过仔细些总是好的。大人,我等虽不能陪您去柴府那人,但那柴澜生既是从前在上元县当过差的,我亲自去趟上元县县衙,将县令与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