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德安一脸为难,“前番衙门派的人来,老爷都交待清楚了。崔大人不送拜帖,不亲自登门,他一概不见!”

“你们老爷未免太眼中无人了。放眼大宋境内,哪家官唤民,还要送拜帖的?”李暧叉着腰,瞪着眼睛,“我倒不信了,难道那孙问川在任时,你们老爷也是这般?”

“是这般呀!”高德安道,“孙大人在时,哪里会派个都头就上门呢!你们崔大人也忒不懂事了。”

“。。。。。。”

“李侍卫,您有空在这蘑菇,还不如回去好好劝劝崔大人。”高德安突然将声音压低,“跟您说句体几的话,我们老爷啊,一贯是吃软不吃硬的。懂了吧!”言及于此,高德安自觉已经仁至义尽,不等李暧反应过来,将门迅速就关上了。

李暧站在门外,只觉心口堵得慌。

伺候一个崔辞还不够,又来一个吃软不吃硬的柴绍衍!好吧!姑奶奶也不是省油的灯!她眉头一皱,计上心头。

柴府的门被砸得”砰砰“直响。李暧边砸门,边扯着嗓子喊道:“柴家老爷,你仔细听着,你家那太祖御赐的丹书铁券近日丢了!就丢在城外威灵钟山庙里头,插在一具男尸的腰间呢!”

她这一喊,引得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驻足观看。

李暧见达到效果,于是愈发卖力的砸门,高声道:“官府好意替你送上门来。你不开门算得什么?莫非是藐视朝廷,拿太祖御赐你家的丹书铁券不当回事儿啊!这事情要是传到官家耳朵里,你犯的可是欺君之罪!”

反正她一身都是力气,连砸了半个时辰也不会觉得累。大街上涌过来的人越来越多,看热闹不嫌事大,都指指点点的议论着。

没一会儿功夫,柴府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高德安探出脑袋,皱眉道:“老爷叫你进来说话。”

李暧抱着肩道:“怎么?你们老爷肯出来见人了?”

“老爷请你进去,是顾及着官府的面子,你若是不识好歹,那便随你站在门口胡言乱语吧!”

“顾及官府的面子?我们大人已经派人来请了三趟了,常言道,事不过三。莫说你家老爷手上已经没有丹书铁券,就算有,他怎敢如此藐视官府?我告诉你,我不进去!我今儿就是来带你们老爷的。他若是不肯,别怪我踹了你家的门,直接绑了他去!”

李暧说着,三步并两步跨上台阶,逼近高德安。

“你敢!”高德安瞪着眼睛喝道:“你凭什么咬定我家的丹书铁券丢了?又凭什么说官府捡到的是真的丹书铁券?我家老爷是什么人,整个大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堂堂皇亲贵胄,容你在这里上窜下跳已经是他老人家海量。你还不速速回去与你们崔大人说,切莫要再生事,否则他丢官事小,丢命事大。不信,他大可以来试试!”说罢,高德安往后一退,抬手就要关门。

这当口,那门突然被人一手抵住是崔辞。他站在李暧身侧,一手抵着门,冷冷地对着高德安说道:“那我便来试试!”

公主:惹到我们小崔就惹吧,他会毛茸茸地炸开然后指使我搞事然后狐假虎威地装个大的逼

第四案:慢(7)难惹

李暧见崔辞亲自来了,顿时有了底气,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脚踹开了柴府的大门。

“叫你们老爷出来。知府大人有话要问!”

十几个夹枪带棒的家丁一拥而上,将崔辞二人团团围住,困在院子在中央。那高德安是个老狐狸,只对家丁使过了眼色,自个儿却不敢留在院内对峙,着急慌忙的往内院跑。

崔辞盯着那一群乌合之众,冷声道:“这是要做什么?你们知道我是谁么?柴府是要与官府作对?”

那些家丁当然知道他是谁,畏畏缩缩的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