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洗个五六遍,绪安也从最开始的兴致勃勃,到唉声叹气,“崔兄,原以为你丹青最佳,能为本公子留一幅堪比浣溪沙更绝妙的画作来……现在,本公子仿佛是一只拉磨的驴子。”
“自然了,不论是饭食,还是衣物,皆来之不易。”
“这话,蒋伯伯也说过?。”绪小驴子如是道?。
有崔大人这严师在,绪安坚持着把?他的那块面团都洗干净了。
洗面水要沉淀两?个时辰,面筋放上锅去蒸煮、晾凉备用。
绪安在等的时候,脑袋一点一点的,要不是崔明端眼疾手快,整个人就?栽地上去了。
“崔兄,本公子……困……”
“后院收拾出了两?间客房,要不抱小公子去睡一觉?”
“那……凉皮,要等我……”
“好,等的。”
好不容易哄着人到了床上,绪安眼皮上下打架,也不忘抓着崔明端的衣衫。
他像是惯了,就?坐床边,再轻声道?:“得等小公子睡熟了,郡主坐会儿。”
萧鸣笙弯腰看小团子脸蛋红扑扑的,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有些拿不准,“莫不是发?热了?”
她试了自己的,似乎要滚烫得多。
但男女?体质不同,她一转身,手便搭在了崔大人额上。头是半歪着的,一手搭着自己,一手在试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