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里演的小日本狗腿子汉奸一样,对着他拍起胸脯表忠心,让对方放心自己永远乖乖听话,不会乱说什么。

但,那种事情,再给她一百次重来的机会,她也做不出。

“我真的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

男人冷笑一声,“如果没人给他通风报信,他绝不可能还活着”。

第40章

池绛脑子里闪现出她和葛东漫那次仓促的通话,这是新帐旧帐一起算了。刀子不停在脖颈上游移,像是在选择下手的最佳位置,她心口猛地跳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缓着劲儿等待时机。

冰冷的刀子在右颈处突然停止,男人幽幽开口,“谁让你知道太多,还不太听话。”

有什么在右眼前晃过,刀子刺下的瞬间,耳边响起熟悉的“铛铛铛”,是镇中心商业街上的电子大钟在整点报时,男人被声音吵到,手腕下意识一滞,池绛抓住机会,用右肩狠狠撞向男人胳膊,男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刀子顺势飞甩出去。

池绛再次扭动着手臂想摆脱束缚,拼尽全力喊出一句,“救命,来人啊。”

声音不大,甚至哑得听不清句头。

男人很快收拢心神,气愤地咬牙,“你还真是该死。”

他愤懑地歪头瞄了眼地上的刀子,手上用力制住池绛的反抗,再次将她按向墙面,另一只手伸向她细白的脖颈,将新鲜空气和她的呼救全部赌在喉咙外。

池绛憋到脸色通红,挣扎着马上要窒息。

大手一点点加力,生理性眼泪再次溢出,视线模糊一片,大脑因为缺氧先是耳朵里出现空鸣声、随后心口泛起恶心,接着四肢的力量一点点卸掉,身体僵麻住了。

池绛最后一点挣扎的欲望彻底破灭,她已经来不及去想有的没的,甚至没时间去哀伤感慨。

就在空气已经稀薄到让人濒临休克的时候,小院的大门砰地一声从外面撞开。

一群七八岁的孩子提着一只纸箱嬉笑着闯入,为首穿蓝衣服的男孩子嘴里喊着,“快,它肯定还在,我妈说它这会虚弱不会跑。”

后面的孩子应着一窝峰地跟上,因为一时间过于专注,他们并没发现墙角里的两个人。

而是直接朝小院已经塌掉一半的破房子走去。

男人看到这里,手上登时松了力气,池绛大口大口深喘着粗气,小脸变得更红了。

他嘴里低声叫骂着,“妈的,这群坏事的小崽子。”

池绛缓了口气刚要想喊救命,却被男人扯着衣领,捏住她的下巴。

再次被动闭嘴,她嘴角被捏得生疼,看她要挣扎,男人的力气更重了些,似是指缝里都透着愤懑,就连扭动的幅度都改变不了一点。

“行,”男人恨恨地咬牙,“今天算你命大。”

说完他狠狠的拉着池绛一推,将她推倒在一旁的砖头堆砌的花池边上。池绛身体猛地撞向花池边缘,大脑在短暂几秒麻木过后,终于有了反应,她用力地翻了个身,再转头,哪还有男人的影子。

耳边只传来孩子们惊诧和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