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几分钟时间,她才将葬礼上偷听到的事一五一十交待清楚,许清焱对她这番话并没表现出惊讶,平静地盯着她语气依旧沉稳的像个老干部,“你外公外婆呢,你住这里,他们呢?”
“外公在清水镇被许西胜的手下开车撞到了,我就把他们安排到这里的一家疗养院,相对来说安全一些吧。”池绛素白的小脸上浮出淡淡的愁容,说实话这样的日子能安全到什么时候,她心里根本没底,说不定哪天一睁眼,方脸男又阴魂不散的出现了。
“他们竟然对你外公下手了?被撞得严重吗?用不用我帮你找个好一些的养老机构?”提到池绛外公,许清焱脸上的表情不禁有些动容。
池绛对他如此周到的表现有些意外,微微摇头,“不用,他们年岁大了,不适合太多活动,外公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而且很多事我是瞒着他们的,来回换地方我怕他们会瞎猜。”
“当时报警了吗?”
“没有,”池绛摇头,“他几次搞事情都把车牌挡住了,自己也包得严实,警察没法查。”
许清焱听她的话,已经猜到了许西胜那些腌臜手段,眼里的担忧之色不禁深邃了些,“他用你外公威胁你?”
池向北去清水镇给池绛施压的一周后,那天是外婆生日,池绛提前关店,准备买个蛋糕再回,难得逛街她一路走一路买,手里拎满了东西,又绕到市场后门给外婆买了水晶糕和凉虾。
出了后门,她直接从小巷子绕了路,溜达着往回走。
与前面的菜市场热闹相比,后面巷子可以说清清冷冷。天色还早,池绛想着外公应该还在做晚饭,便慢吞吞地往回磨蹭着。
刚走过一处旧牌楼,她就感觉到身后好像有人跟着,若有若无的脚步声让人登时警觉,微微回头却空无一人,又是那种被人暗中盯梢的感觉。
池绛心头涌上一丝不快,拎着东西不由得加快了步子。又走了几步,一只大手突然从背后出现,猝不及防地捂住了她的嘴巴,用力将她拖进一户无人居住的废弃小院里。
池绛挣扎着呜呜叫着,但是对方力气太大,她根本就对抗不了。
“不许乱叫。”对方威胁着,熟悉的娘娘腔让池绛立刻想起了那个方脸男。她瞪着眼睛惊恐地停下动作,想转头看看对方的脸,但身子却被人牢牢地控制着。
池绛深知事情不妙,抬腿向后去攻击男人的下盘,此时小院大门已经关严,男人灵活闪躲,就势将她抵在院墙上,“你骨头挺硬啊?”他调子里透着深深的不爽。
“轰”地一声,有什么东西在心头炸开,池绛身子一僵,下意识反应过来,看来自己那天叫板池向北是彻底惹怒了许西胜。
她拼命呜呜地摇头,却被男人有力的大手钳制着无法动弹,反抗的力气越来越小,手里的蛋糕随着她松懈的手指,“啪嗒”一声落在地上,摔得稀碎。
身后传来男人的轻笑,“你挺狂呀,这张嘴怎么就这么多余呢。”
池绛努力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无法表达。
大掌在她下巴上用力扣着,粗糙的指腹将那处磨得生疼,“我觉得还是把你舌头割掉比较好,那样你就不会乱说了。”
池绛拼命摇头,因为被擒制得姿势极为难受,胳膊腿都别着劲儿,时间长了又痛又酸,她觉得自己每一分钟都是在煎熬,生理性眼泪肆意从眼眶中涌出,招摇地挂在那张好看的小脸上。
“算了,直接给你个痛快吧,要不然做个哑巴也挺麻烦。”
身后的人突然从她下巴上抽手,唏嗦一阵,接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就直抵在脖颈处,池绛身子一抖,腿跟着软下,她用尽了全身力气,沙哑的说了句,“我什么都没说。”
男人却不以为然,冰冷的刀子在脖颈处游走,“晚了。”他冷冷的下了决断。
池绛知道男人没开玩笑,她这种小虾米的命,许西胜是从来没放在眼里的。怪就怪在她不该听到对方的秘密,更不该把对方的警告置若罔闻。或许,那天在池向北面前,她就应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