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到底哪不对,她又说不上来。

两人真的在走廊尽头拐了弯,池绛顿时舒口气,从口袋小心取出钥匙,眼睛却一直往拐角信瞄,生怕许清焱再杀个回马枪。

就这么鬼鬼祟祟进了门,她慌乱地跑进小房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脑子里滚动着乱七八糟的猜测,许清焱知道她在这儿,那就意味着许家人马上也将知道这个消息。

虽然他和许二叔关系不睦,但他们两个利用她做棋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么看,她不能躲着许清焱了,得赶紧找他谈谈,让他把嘴闭紧了。

做完这个决定,整整一上午,池绛都没心思工作。

两人在许老爷子过寿时闹出的事,再见面让池绛完全没了之前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随意劲儿,尴尬、羞赧、愧疚、紧张,甚至不敢去正视他的眼睛。

想想之前在许家,许清焱过年回去那次,两人不得不碰面的场景简直让池绛难受得想钻桌子底下。

大年三十那天,池绛很想回去陪外公外婆,但又不好意思开口,本来就坐立难安,等许清焱顶着一头金发在众目睽睽中落坐,她就更难受。

对面的姜楠终于有了拿捏她的把柄,白眼直接翻上天,脸上戏谑的表情根本不藏一点,盯着池绛小声阴阳怪气,“哟,怎么看着这菜炖得烂了呀,是不是烧过了火,搞得这么难看。”

池绛听出她话里在影射自己,但自从出了那事,姜楠就像打了胜仗一样,昂首挺胸,鼻孔朝天,遇到她就酸讽几句,以解心头之恨。

但她自己做错了事,没有底气反击,现在对面坐了许清焱,就更尴尬了,以至于她全程都不敢抬头,脸色白了红,红了白,只能装鹌鹑低头吃东西。

年夜饭吃得很早,与其说是过年,更像是全家人聚餐。

桌上的人谁也不多说话,只有许老爷子开始提议,大家一起碰杯庆祝一番,接下来就是有些让人烦燥的杯盘撞击声。

池绛低头琢磨着一会怎么开口提回清水镇的事,就听许西胜举着酒邀请大家再次碰杯,而后姜楠娇滴滴的开口,“哎呀,不要喝了,年轻人喝多了再出事怎么办!”

池绛脸色倏然爆红,目光抬也不好,落也不好,指尖在眼前果汁杯子上来回搓磨着,她紧张地微微抬头,瞄到姜楠大红唇勾起得意的弧度,让人想起了卡通片里夸张的小丑造型。余光一瞄,另一边的许清焱则跟没事人似的,漫不经心地夹着一只鸡翅慢慢嚼着。

许西胜与姜楠对看一眼,双双露出窃喜的表情。

而许烈更是火上浇油地故意清了清嗓子,“嗯哼”的感叹音,似乎想让池绛的窘色无所遁形。

池绛有种有气没地撒的感觉,红着眼闷闷地垂头夹菜。

许老爷子和许老太太的脸色顿时跟着变了变,“行了,大过年的不要说乱七八糟的。”

许清焱用力向后挪了下椅子,吱啦的摩擦声刺激着人的大脑神经,众人不由得皱起眉,他今天穿了件休闲的灰色帽衫,耳朵上亮晶晶的耳钉闪过耀眼的光亮,金色头发明显抹过发腊,看起来十分有型,饭桌上的挑衅对他没半点影响,反倒好像挑起了他的兴味,他抬头瞄了眼许烈,接着痞坏地朝姜楠笑笑,随后眉头一挑,“二婶不也喜欢年轻人吗?”

一句话说得云里雾里,众人不明所以,姜楠却倏然变了脸色,紧张得下意识捏紧了筷子,“你瞎说什么呢?”

许清焱缓慢点了下头,“噢,对,我瞎说的。”

他话里含沙射影,表情却满满的玩味,搞得姜楠顿时如坐针毡,脸色肉眼可见地难看起来。

而这时她身边的许西胜也听出了不对,望着许清焱发问,“什么意思?你说什么呢?”

许清焱向许西胜抛去个很乖的表情,随意的耸耸肩膀,“都说是我瞎说了二叔。”

说完他猛的转头,朝一直盯着他看的池绛看过来,然后挤挤眼睛,调戏地抬了抬下巴。

池绛被他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