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左右都是棺材,大的小的,高的矮的,有的上了黑漆,有的还是木胚。
棺材阵正中间站着个铁塔似的男人,他至少有一米九高,皮肤黝黑,平头,浓密的络腮胡几乎盖住半张脸,看不出年龄。
眼神如两道利刃,透出彻骨的寒意,手里掂着一把铁锤,一下下轻敲着旁边的棺材盖。
笃笃,笃笃,听得人胆战心惊。
黄忆晨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哥,她不是故意的……”
身后响起一个声音,黄忆晨转头一看,又是那团“枯草”。
只见他扒着门框,露出半个脑袋,期期艾艾重复了一遍:“不……不是故意的。”
说完,捕捉到那惊恐不安的眼神,还不忘扯起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黄忆晨又打了个冷战。
“络腮胡”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最后眼神落在黄忆晨的脸上,他半天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谁也不敢出声,空气绷成一整块,里面藏着密密麻麻的银针,似乎只要稍微有丁点儿响动,它们就会齐刷刷弹射下来,戳得人千疮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