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分文不取"四个字在殷樾衡耳中嗡嗡作响。他太了解这些商贾世家的做派了,叶家能在乱世中屹立百年不倒,靠的从来不是乐善好施。此刻叶先霖脸上那笑意,就像江南梅雨时节若隐若现的阴云,看似温和,内里却酝酿着惊雷。
他说分文不取,背后却是要比这些本钱千倍万倍的交易。
他们想要什么呢?殷樾衡捻着胡须不说话,老和尚手里的念珠不住地滚,两人都是眼观鼻,不肯多说一句。
杜隐禅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呵欠,眼角沁出一点泪光,她将二郎腿上下互换,懒懒的说:“我说叶大少,我忙了一整天了,不是被人打就是被人绑,浑身酸痛,我得回去歇着了。你们继续聊。”说罢,潇洒起身,准备先回客栈歇息。
叶先霖也跟着她起身。“隐禅,你住在何处?为兄我得去瞧瞧安全与否?”
殷樾衡忙留客。“先霖呐,既然来到家里,怎么有住在外面的道理?你还是住进我这里。这位杜公子也搬过来。府里守卫森严,总比外面周全些。”
杜隐禅求之不得,眼睛一亮,忙要张口答应,却被叶先霖暗暗的攥住手腕,痛得她龇牙咧嘴,说不出话来。
“怎么好麻烦殷家表叔呢?我们年轻人喜欢闹腾,就不打扰您老人家的清净了。”说着话,叶先霖拉着杜隐禅走出书房。转过回廊,叶先霖终于松开钳制,压低声音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老实跟我走。”
杜隐禅揉着发红的手腕,不服气地瞪着他。
叶先霖冷哼一声,抬手拂去落在肩上的花瓣:“我今天若是晚来一步,你现在怕是都埋进土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