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学人家,虽然油腻了点,但至少敢上。”沈瑞声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指了指电视。
邢宇摇头,“她不是会被这些打动的人。”
“那她是什么样的人?”沈瑞声追问。
“她值得更好的。”邢宇下意识地回答,随即又自己否定。
“不,应该说,她值得被认真对待,而不是被我自以为是的保护或者补偿。”
沈瑞声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孺子可教。”
他重新拿起遥控器,把聒噪的电视剧按了静音。
第四十章:余温
日出后的阳光不知爬了多久,终于爬到某栋公寓 18 层的窗户上。
邢宇是被这座城市渐渐复苏的车流声吵醒的,昨晚喝了酒,脑袋像灌了水泥,晕眩感让他一瞬间没回过神。他有些艰难地睁开眼,涣散的视线慢慢聚焦在对面墙壁上。
那里挂着副风景画,是沈瑞声去年在法国旅游时从某个二手市集上淘来的,刚开始他的确很喜欢,每天都给邢宇念叨些艺术感悟,可惜这股新鲜劲儿也就持续了两个礼拜,这幅画也从主卧被挪到了次卧。
对了,昨天自己没回去,直接睡在沈瑞声家里了。
他走出房间一看,茶几上的水杯和易拉罐都没收拾,沙发上的靠垫横七竖八地堆在一起,地毯上零星散落着零食碎屑,包装袋不知道被踢到了哪个角落。
邢宇抬手按了按太阳穴,零碎的记忆片段逐渐拼凑成线,那些画面虽然模糊,但他还没到断片的程度。
他认命般地弯下腰,整理完客厅,拿扫帚清理了地面后才擦了擦手,伸进口袋摸出手机,已经九点多了,主卧的门紧闭着,沈瑞声肯定还在梦周公。
邢宇踩着拖鞋进了卫生间,用沈瑞声放在洗手台上的牙刷和毛巾简单洗漱了一番。他盯着镜子,一夜过去,自己的眼睛因为宿醉而发肿,下巴也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看起来颇有几分颓唐。
但他现在条件不够,只能用沾了水的手简单顺了顺头发,等回家再好好收拾自己。邢宇走进厨房,打开冰箱,里面塞满了各种速食和饮料,显然主人已久不下厨。他拿出几个鸡蛋和冷冻的培根,又从隔层里翻出一袋临近过期的吐司,开始给二人准备早餐。
煎蛋的香气很快飘满了整个房间,邢宇边熟练地翻动煎锅里的食物,边回忆着昨晚的事情。神奇的是,让他觉得狗血的那些电视情节,居然十分顽固地留在脑海里,任凭自己如何进行心理暗示都没什么用。
邢宇不禁自我怀疑,那些做法真的那么令人难忘吗?
“哇,什么东西这么香。”沈瑞声睡眼惺忪地站在厨房门口,头发乱糟糟地翘着,“这是我的课时费吗?”
“起来了?”邢宇微微勾了下唇角,把煎好的培根铺在盘子里,“昨晚麻烦你了。”
“麻烦倒不至于,”沈瑞声走过来,端起邢宇倒好的咖啡喝了一口,“就是把你哄去睡觉花了我好大力气,谁想听你在那滔滔不绝地分享暗恋的心路历程啊,这种纯爱剧情太不适合我。”
“行了行了,”邢宇把盘子塞到他手里,打断了他的话,“知道你是情场高手了,刷牙了没?”
“刚刷完,绝对卫生。”沈瑞声伸手接过盘子,嗅了嗅,露出满意的表情,“不错不错,这手艺,不愧是做了五年留子的人。”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邢宇瞥了他一眼,脸上恢复了往日的从容和礼貌,“吃完我就回去了,占用你太多时间了。”
“别着急啊,陪我唠唠,”沈瑞声端着盘子走向餐桌,“反正我平时周末都是一个人。”
“不会吧,”邢宇跟着他坐下,“你没爱好吗?除了看那些乱七八糟的电视剧。”
“你不懂,” 沈瑞声嚼着面包,含糊不清地说,“情场如战场,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我这是集各家之所长。”
邢宇一脸无语,敷衍地点了点头,“好厉害,夸夸你。”
“哈,不信是吧?”沈瑞声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