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事说出?来,然?后分析道:“杨夫人还提到了大人,我总觉得她那些东西是徐家人送的,徐家人送这么重的礼,是为什么呢?会不会杨大人已经?被他们买通了?那大人在县衙中如何做事?又怎么去查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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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璘沉眉思索片刻:“你猜的是对的,徐家应该还没意识到我想查他们,他们突然?给杨家送礼,大概是杨钊给他们通风报信,他们一是谢礼,二是贿赂。”

“通风报信?”施菀吃了一惊:“这杨大人……他是站在徐家那一边的?那……”

她不知道官场的事,但?也能猜到杨钊与徐家勾结,陆璘只是个知县,又是从京城来的,对此地不熟悉,怕是很难去对徐家怎么样。

陆璘却是沉声道:“杨钊既给徐家通风报信,徐仕想必已经?在做准备,所以我也不必再?等,马上着手查他。”

施菀忍不住问:“所以,就算杨大人同流合污,大人也是一定要查徐家的?”

“要不然?呢?”陆璘反问,“徐家如今已是一方恶霸,将安陆地方官员买通,就算有立志为百姓请命的知县到此,也拿他们无?可奈何,但?我却不一样,我不是寒门出?身,我有个做副相的爹,人人都说我仰仗我父亲的保护,而事实也确实如此,所以就算我输了,也可以留得性命、留得官职,我当然?也是清查徐家的最佳人选。”

施菀微愣,随后明了地笑了笑:“大人的为人,我清楚,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也是在所不辞,毕竟我是安陆人。”

陆璘突然?觉得一种振奋从心底涌出?,当他说出?心中想法时,他在乎的人说的是“我清楚”,还说“在所不辞”,而不是反驳、斥责,说他书生意气,不懂为官之道。

父亲,母亲,兄长,所有人都要他听从家中的安排,步步为营,做上宰辅之列,巩固陆氏家族的荣耀,却从不问他是不是愿意做这样的宰辅。

陆家是书香门第,是名门望族,但?陆家的存在,却只是为了荣耀吗?

“我倒的确有事还要劳烦你。”他敛下情绪,说道。

施菀问:“什么事,大人请说。”

陆璘说:“我改变了主意,想迅速清查徐家,所以需要有苦主来告徐家,两天后就是放告日?,我想在那天收到状告徐家的诉状,我自己帮他们写一封诉状,你替我誊抄,别让县衙看?出?是我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