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菲根本记不清她到底高.潮了多少次。
但却牢牢记住了自己高.潮时候的样子。
男人在床上床下都是两个样子,余烈平时是话少的性子,但在这方面总是对她有耐心, 前/戏、正题, 他都会极尽温柔地与她温存,拥抱亲吻谈天,低言细语说许多话来哄她。
可是今晚,程菲明显感觉到,余烈和以前很不一样。
也是直到这一刻,她才意识到, 原来以前那副“吃人狮子”的形象,已经是余烈收敛再收敛、克制再克制之后的结果。
今晚的欢好对比起往日, 缺乏言语上的交流, 并且, 异常激烈。
有好几次, 程菲都承受不住地快要失去意识, 却又在他窒息的深吻下被强行唤醒。
最后一次, 回到了卧室的床上。
程菲那时已经哭得眼眸红肿, 嗓子都沙哑了, 实在无法再承受更多, 她终于缩在他怀里,期期艾艾又软绵无力地讨起饶。
余烈让她哭得心一软,便将她湿漉漉的身子整个儿捞起来,拿干净毛巾随便擦拭两下,不滴水了,抱着人走出浴室。
回到床上,程菲全身上下不剩一丝力,以为他终于良心发现要放她休息了,便自觉往里侧挪了挪。
正准备闭眼睡觉,被余烈勾了腰楼过去。
程菲:“……”
余烈把姑娘抱到他大腿上。她身形纤细,白白的粉粉的,跟他严丝合缝地依偎在一起,像只软乎乎睡不醒的宠物猫。
这模样那么娇又那么嫩,余烈看一眼,心瘾便涌动如海啸。
他低下头,衔住她的唇,手指拨开还有几分湿润的卷发,去揉那只赤红滚烫的耳朵。
“不要了……”程菲摇着脑袋,气若游丝,雾蒙蒙的眼望着他,又委屈又郁闷,“你说话不算话。明明说今天我跟你回家,只是单纯聊聊天,不做其他事。”
余烈牙齿轻噬着她的唇瓣,轻微合了合眸,低声道:“对不起,今晚是我失控了。”
程菲被这个回答弄得一怔,眨了眨眼睛。
从余烈向她求证殉情这件事开始,她就隐约感觉到他整个人有点不对劲。但她又说不上来这种“不对劲”具体是什么。
听他这么一说,她才反应过来。
是的,失控。
他今晚的种种行为,看起来确实很“失控”。
程菲的眼睛睁大几分,瞪着他问:“你为什么会忽然这么‘失控’?”
余烈手臂用力,将她拥得更紧,黑沉沉的眸注视着她,回答:“因为我很心疼,也很生气。”
“心疼倒是理解。”程菲有点不满,嘀咕道,“可是就算你生我的气,气我不爱惜生命要闹殉情,也不至于生气到失控吧。”
余烈摇摇头,语气平静:“我是有点气你,但更多的是气我自己。”
程菲脱口就追问了句:“……你气你自己干什么?”
余烈说:“气我自己没有保护好你,气我自己,差点失去你。”
“……”程菲怔住。
“刚才我一直在想,如果我能再支撑一下,或许就能拉住丁琦的手,爬上那架救援直升机。”说到这里,余烈顿了下,喉咙深处忽然紧得发涩,“那样,我就不会消失两年,你也就不会做出试图殉情这样的傻事。”
程菲听得难受,忍不住伸手抱住他脖子,嘟囔道:“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什么锅都往自己脑袋上扣,你不累吗?我闹殉情,最多怪我自己当年没想开,怎么会是你的错。”
余烈深吸一口气吐出来,安静几秒钟,忽然使劲刮了下她的鼻尖。
程菲吃痛,低呼出声,可怜兮兮地揉鼻子,嘀咕道,“你干嘛?”
余烈沉声:“之后还敢么?”
程菲茫然了瞬,没反应过来:“敢什么?”
“跳海。”
“……”程菲被呛了下,哭笑不得地说,“当然不会了。只要你平平安安待在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