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容易,咱嫂子更不容易,他们也是经历了好些事才走到一起的。”

“这样啊。”蒋思齐若有所思,深沉道,“难怪现在感情这么好。”

三个大男孩咬着耳朵窃窃私语,就在这时,又一道男声却从前方不远处传来,说道:“我就说怎么打办公室电话没人接,搞半天,你这小子跑这儿来了?”

一听见这嗓门儿,刘阳顿时眼睛亮起来,抬头热情地挥挥手,招呼道:“师父。”

蒋思齐和杨顾也瞬间收敛容色,规规矩矩地招呼了声:“丁组长好。”

丁琦今天警服里多穿了一件保暖衣,这会儿太阳一晒,热得满身是汗。不方便脱衣服,只能随手把警帽摘下来拎手里,当扇子扇风。

他踏着步子走过去,目光在三个小年轻脸上流转一圈,抬抬下巴,随口打趣儿道:“刚才三个脑袋凑那么近,又在说谁坏话呢?”

“师父,瞧您这话说的,我们是背后嚼人舌根的人么。我们没说谁坏话。”刘阳不好意思地抓了下后脑勺,干笑,“就是刚才遇到余队跟嫂子讲电话,我就随口跟他们俩聊了聊余队之前的事,共同瞻仰,共同学习。”

丁琦被惹得笑,抬手在刘阳脑门上拍了下,说:“连你们余队也敢议论,胆儿真够肥。”

几人又随口聊了两句。

之后,丁琦便将手里的一份文件递给刘阳,叮嘱道:“把这个译出来,明天上午十点之前给我。”

刘阳一听来活了,瞬间精神一振,伸手把文件袋接过来,站得笔直敬个礼:“是!”

“辛苦了。”丁琦表情温和,随手在刘阳敦实的胳膊上捏了把,说着稍顿半秒又想起什么,道,“你们刚才说,看见余队了?”

“嗯呐。”杨顾笑嘻嘻地接话,抬指往身后戳了戳空气,“喏,就那儿呢。”

丁琦闻声,循着杨顾手指的方向一瞧,果然。

浅金色的微光中,一道着警装制服的高大身影斜靠栏杆站着,姿态随意而慵懒,手机举到耳畔,侧颜如画,眉眼神色温柔。

“行了,你们仨忙去。”丁琦摆手,提步径直朝余烈走去。

这头,余烈捏着手机已经走到走廊尽头处的洗手间门口。

他把电话夹肩膀上,拧开水龙头洗了个手,之后便踏着步子来到一个背光角落,从裤兜里摸出一盒烟,拿食指敲出一根,扔进嘴里。

是个人都知道抽烟对身体有危害。

可干余烈他们这行的,身体和精神常年都在高压之下,又因为工作有严苛的保密要求,很多心里话没办法对外倾诉,长期憋在心里,所有压力,总得找个宣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