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克制不住地轻声哭起来,摇着头,声线媚得掐出水来,在混乱间央求告饶:“好难受。余烈,我不要了,不要……”

余烈挑眉,捏住她的下巴啃咬她的唇,哑声道:“一边哭着喊不要,一边扭着腰过来蹭。这么不老实,谁教你的?”

程菲面红如火,泪水大颗大颗往外涌,抽泣:“停下,我受不住。你让我缓缓。”

“好可怜的妹妹仔。”余烈怜惜地深吻她,腰腹力道却半分不轻,懒懒挑了下眉,“可是怎么办呢,我现在,一点也停不下。”

不消片刻,程菲全身吻痕遍布,晶亮的眸逐渐失焦。

像个被男人的情.欲焚烧到坏掉的精致娃娃。

在他的唇齿间溢出一声娇媚入骨的哭吟,随即便两眼一阵黑,竟直接在余烈怀中晕了过去……

*

凌晨四点多的时候,程菲在睡梦中皱了下眉,远去许久的意识终于迟迟回归大脑。

肚子咕咕直叫,她是被饿醒的。

腿间透着种羞人至极的酸软。

全身上下的其他地方也像被重型卡车狠狠碾压过,程菲疲惫不堪,甚至连睁开眼皮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晕沉沉地又迷糊了好一会儿,她才轻轻皱了下眉,缓慢掀开眼帘。

窗帘半遮半掩,窗外的霓虹灯零星洒进来几缕,卧室内光线昏暗。

首先映入程菲视野的,是一片精壮的男性胸膛。

脖颈修长,锁骨明显,胸肌鼓囊囊的,肌理线条利落而紧硕,依稀可见一些大大小小的伤痕。疤体的颜色都偏淡,看上去已经很有些年头。

野性得让人心颤。

“……”程菲先是一呆,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还有点没回过神,视线下意识上抬几寸,望向这副精壮男性身躯的主人。

余烈闭着眼,似乎仍在沉睡,一丝清浅的光不偏不倚,刚好投落在那副立体冷峻的五官面容上,形成深浅不一的阴影。

他有浓密的眉和深邃的眼,鼻骨高挺笔直,唇薄而润,轮廓也分明凌厉,找不出半点不足。

用现在的话来说,是副非常标准的建模脸,完美到无可挑剔。

程菲望着眼前的俊脸,又一次怔怔出起神。

两年从萧山求完平安符回滨港后,他们一分开就是两年。如今再次相见,程菲总有种不甚真实的感觉。

既欢喜,又惶恐……

程菲呆呆望着余烈,不多时,她抬起几根瓷白纤细的指,轻柔地、几乎是小心翼翼地,抚上他左侧脸颊。

即使分别了七百多个日夜,余烈在程菲脑海中的一切记忆,也依旧鲜活如昨。

记忆里,他的头发好像比现在更长一点?

程菲琢磨着,忍不住抻长脖子往他贴得更近,更仔细地观察这位睡着的大佬。

余烈的三庭比例长得很好,浓墨重彩的五官整体量感适中,不大不小,给予了整张脸恰到好处的留白。

他的前额光洁而饱满。之前的头发稍长些,便总有几缕碎发垂落下来,稍微挡住那副冷厉又英气的眉眼,如今头发一短,眉目额头展露无遗,更显得整个人凌厉英俊,漂亮得毫无瑕疵。

别说,还真像个“睡美人”。

程菲打量着余烈熟睡中的俊容,嘴角轻微上扬,瞧着瞧着,目光又不由自主往下扫,看向他脖颈以下的身体……

蓦地,程菲不知想到什么,白皙的两颊不自觉又浮起两抹红晕。

余烈的身材极佳,并且,很野性。

就在不久之前,程菲已经亲身体验过他旺盛的精力与体力,亲身体验过,这个男人的提体格有多强壮,有多么不知餍足,需索无度……

难怪有句俗话,说男人这种生物,穿着衣服和脱了衣服是两个人。

程菲脸越来越红,羞恼地想:亏他还是警队里的一级模范英雄。

换成个不明真相的人,谁能想到这位平日里警服笔挺不苟言笑的特勤队长,在床上会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