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叮一声,电梯停下。

警员抬起眼帘,见楼层最末端的那间办公室仍旧灯光通亮,当即加快脚步走去。

这头。

丁琦漫不经心往嘴里丢了颗咖啡糖,修长十指在电脑上飞快敲击, 正在解密一份最新截获的境外组织文件。

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他狐疑, 手上动作顿住, 下意识回过头去。

刚好看见年轻警员从外面进来。

他面含笑意, 额头上蒙着一层薄汗, 明显是一路紧赶慢赶过来寻人。

“小宁?”丁琦记得这个小警员叫宁青山, 挑了挑眉毛, 打趣儿道, “我记得你不是刚结婚吗, 这么晚了不回家陪媳妇, 跑我这儿来干什么?”

宁青山有点儿不好意思地挠了下头,说:“丁组长别取笑我。刚才李老总给了我一份文件,让我给你送过来。”

“哟,稀罕啊。”丁琦诧异,开玩笑道,“李老总可从来没直接给我下过任务。”

说话的同时,丁琦伸手将那份牛皮文件夹接过。

拆开封皮一瞧,见里头是份文件资料。

丁琦低眸随意瞄了眼,只半秒光景,瞳孔顿时收缩,神色凝固住。

宁青山打量着丁琦面色,有点儿好奇:“怎么了丁组长。又出什么大事儿了?”

“……没事。”丁琦很快调整好面部表情,朝宁青山笑笑,“谢了小宁,辛苦你跑这一趟,忙去吧。”

宁青山没再多问,转身离去。

丁琦目光重新落回面前这份资料上。

正沉吟着,叮叮叮,办公室里的座机响起来。

丁琦回过神,过去接起电话:“喂。”

“拿到我给你的文件了?”一道中年男子的嗓音从听筒内传出,沉稳平缓,自成一股威势。

“李局。”丁琦恭敬招呼了声,稍顿,接着又道,“我收到了。需要我做什么?”

李局轻声叹了口气,道:“这些年,余烈父亲的事一直扎在我心底的一根刺,如今一切尘埃落定,也是时候让余烈知道当年的真相了。这份绝密档案,或许能替他解开心结。”

说到这里,李局停顿两秒,又道,“听说那小子今天下午请假了?”

丁琦:“嗯。”

李局:“今天就别打扰他了。明天上午,你把这份文件交给他,然后告诉他,有任何疑问,随时找我。我一整天都会在办公室等他。”

*

这一晚,程菲对于细节方面的记忆很模糊。

为什么呢?

对于这档事,男人都有无师自通的本能。而她的男人,不仅自身条件得天独厚,技巧方面的天赋也仿佛高得异于常人。

程菲不太记得这一晚的细节。

就有个印象,大战了不知几百回合。

程菲是初次,哪受得住这种程度的需索。

她泪流不止,大脑几乎一直处于丧失思考能力的眩晕状态,根本没办法去记住那些让她脸红心跳羞于启齿的细节。

就只记得,余烈全程都在细腻温柔地亲她。

同时,又格外强势地要她。

一下比一下狠、一下比一下重,直令她魂魄都仿佛要飞出身体与脑海。

这种狂野霸道到极点的疼爱实在消耗体力。

终于,在余烈把程菲抱进浴室,在温热水流的冲刷下热吻她,将她抵在墙上时,程菲的身体濒临极限。

脑海中隐约残留些许模糊的画面。

记得他骨节分明的大掌掐握住她的腰肢,从背后占有她。

紧硕的腹肌与她厮磨纠缠,横冲直撞,次次都又凶又重。

像只荒原上饿了太久,终于逮住一只猎物大快朵颐的野狼。

花洒下,水流潺潺,玉石溅泉。

密闭而逼仄的浴室空间既黑暗,又潮湿。

程菲浑身湿透,分不清是热水还是汗,整个人像要死过去,哭得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