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某种可能性,整个人僵在了那里。
他僵了良久,似乎一直只听到刘义成一人的声音,于是才稍稍提起勇气,侧身从虚掩的窗缝往里探看,隐隐约约看到刘义成不断微微晃动的身影,他的喘息和呻吟也愈发清晰。
他就算半夜自己弄,也不再愿来碰他,卓哲只觉得心中更为憋闷酸涩,一口浊气滞涩在胸口,又冲到身下去。
他也伸出手来,轻轻碰了自己两下,便又收了手。等听到刘义成的呼吸急促了,啧啧的水声频率越来越高,便慌忙小跑回去,重新爬回炕上,闷头大睡。
他等了好久,刘义成才回来,带回一股清凉的夜风来。刘义成上了炕半天没有动弹,卓哲又等了好久,才听到他躺下的声音。
他整夜都没能睡着,再等到身边的人睡着了,传来平稳的呼吸声,他才蹑手蹑脚地爬起来,坐在炕头,就着月光看他。
看他坚毅俊美的脸,看他忽闪的睫毛,看他宽厚的肩膀,看他裸露在外的每一寸皮肤,每一块肉。
他这样枯坐着看到天明,在刘义成似要醒来的时候再躺回去,等他起来洗漱吃饭,自己走了,他才起来。
那以后,卓哲都睡得很轻。
再又有一次他察觉到刘义成半夜去了厢房,犹豫良久,他还是跟了上去。
这一次刘义成没有拒绝他。在黑暗狭小,充斥着炭烟味的房间内,他们恶狠狠地做,做到半夜,再彼此分开,彼此回到自己的位置里。
似乎这个小厢房成为他们唯一可以交流的空间,在这里刘义成一个字都没讲过,卓哲也是,他只是狠狠地干他,抱紧他抱不住的硕大的躯体,一下下捣弄着他,找寻让他沦陷的方式。
有的时候他只是为他口交,跪在他的身前,不断地吸着他,吃着他,直到他推开他,然后射得到处都是。
卓哲的生日临近,他到处托人帮他找书,终于又寄来了两本。
他兴高采烈地拿给刘义成,刘义成却还是那番带搭不理的模样。
卓哲倒是不大在乎他这番模样了,照样给他读,拿着书,满院子追着他给他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