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2)

我认为这是所有人都要经历的一个必要的成长,当你所有的杂念都被刨除,一切欲念都汇集到一处,为唯一一个重要目标而努力的时候……”

刘义成听他又开始念经,就只看得到他小嘴巴巴一张一合地,半个字儿也听不进去了。

“喂,是不是我要说够一千字,你才会吭一声?你「嗯」一下「啊」一下也行啊。”

刘义成乖乖说:“嗯。”

“你讨不讨厌!”

刘义成哈哈一笑,说:“啊!”

“啊你好烦!我今天……剩下跟你说的话不超过一百字!开始!”

刘义成见他真闭口不说了,想找点儿事儿逗他说话,可又不知说啥,一早上左顾右盼,下山的路上摘了片叶子,塞到嘴里吹,吹了个不记得哪听来的小曲,也不再调儿上。

卓哲走在他旁边,跃跃欲试,几度张了嘴又抿回去,最终抢过刘义成吹的叶子,拿嘴里吹了两下,吹出了放屁声,见刘义成想要教他,就扔嘴里嚼了,咽了。

“我要是想不说话,也能一直不说。”卓哲一边说一边掰着手指头数。

“嗯。”

“你还来劲!我话多你是不是很烦!”

“不是,只是有时候听不懂,就走神儿了。”

“你还走神儿?”

“就想你平时这么能说,一到炕头儿上就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呼哧呼哧就知道干。”

“喂!不带你这么耍赖的!”

“多少字儿了?还剩五十个了吧。”

“胡扯!我数着呢!还有六十!”

“现在就五十个了。”

“哎呀哎呀不算了!不作数!我有好多好多话想跟你说!”

“那你说吧,我都好好好听着。”

“这就对了,不许走神儿!不许想乱七八糟的事情!下回炕头上我说给你听,给你见识见识!”

刘义成又是笑,又扯了片叶子吹,不时和卓哲说上两句,又找了片叶子给他,教他吹。

卓哲捡了叶子,摊开了给刘义成选,问他:“你玩儿过拿叶梗拔河没?”

“没。”

“你挑一个看着结实的,然后我们这样,一起往后拉,谁的折了谁就输了,呃……这个不算!等我找个好的!”

“怎么样,我这根厉害吧!”

刘义成笑着说:“对,你那根厉害。”

卓哲拨楞着手里的叶梗,突然想起什么,说:“你又不正经!”

眼见走到了山底,卓哲拿着他那根贼厉害的叶梗舍不得扔,揣兜儿里,进地干活儿去了。

再回望山顶他们来的地方,想到他的鸡,想到他的人。

三十一

立秋一到,天气立马转凉,地里种的二茬菜还没长成,也开始泛黄了。

卓哲接连吃了半拉月的小公鸡,吃得脸色红润,天天直冒热气,胳膊上捏起皮来都带起一层小肥肉。

他还让刘义成给他量了身高,没尺子,只在厅里的立柱上刻了道印子。

他一边扬着脖子一边跟刘义成说:“你说我能不能长你那么高啊?我从小就发育慢,近些年也一直长个儿呢,而且他们都说二十三窜一窜。”

刘义成笑笑,说:“你家里有我这么高的吗?”

“没有诶……”

“祖辈儿上呢。”

“我知道的反正没有。”

“那你没啥指望。”

“唉……也不用跟你一边儿高,就是觉得现在差得有点多,老得扬着头跟你说话,累挺。我再努力努力吧。”

“那下回你说话,我蹲着。”

“边儿去!”

天这么一凉,卓哲的精神头就起来了,拿出他的粮票,攥手里,摆桌上,一根一根地数。

数完之后拿起草纸,抄了份未来半年的日历,在上边勾勾画画。

总算安排妥当,他攥着根儿草棍儿就跑出来了,说:“刘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