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都坠入到光的海洋中,左右四视,只有一片茫茫,只有他自己一人。
卓哲呜咽着挺紧了身子,裤裆里湿热一片。
他屁股后边也感到一股湿,一直顶着他屁股的硬物也渐渐软了下来,这让卓哲非常惊奇,刘义成通常需要软磨硬泡好久才会松口,这次什么都没做,好像也只有一会儿。
他们又抱了会儿,下身凉飕飕,只得骑马下了山,好赶紧回去换衣服。
下山的时候刘义成让卓哲骑黑马,说小黑熟路。小黑不大情愿,一路跑得很快,白马在后边追赶,没过多久就给两人送回了家,两匹马转头又自己回了山里。
星光洒满他们的院子,还是那些鸡那些鸟和狗,叽叽喳喳咕咕哒哒,内院种满了菜,外院尽头新增的树连成一小片林,耷拉下来的叶子被风吹得摇摇晃晃。
刘义成又去打水,再往树坑里浇上一遍。卓哲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说:“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生日礼物了。”
又说:“这是我过过最好的生日。”
跟了两步又说:“还是我见过最美的景色。”
“还有最好的人。”
“明年要怎么超越啊,你可得好好想想。”
“还有明年你的生日,我要给你个大惊喜!”
“刘义成,你又不说话。我问你,你不换裤子吗?你不难受吗?”
二十九
院儿里一大片黄瓜地每天接连不断地产黄瓜,卓哲和刘义成一人早一根晚两根地吃着,还有许多老在秧儿上。两人商量了一下,偷偷拿去贿赂了邹支书些许。
西红柿一直青着,山里突然热了一阵儿,给晒烂了大半,卓哲搬东西来遮,最后也留住一些。
红彤彤的大柿子,各个奇形怪状。他们回来啃完黄瓜啃西红柿,每天吃得肚里鼓鼓。
再加上天热,小草签字的两票也攒了起来,卓哲每每拿到一根夹到本里,都要信誓旦旦地说:“哼,等天凉了我一口气全用了!”
邹支书去各家地里掰掰看看,说豌豆能收了,他们就收了豌豆,敛到一起去晒。
玉米也熟了,卓哲他们院在山顶,光照足,熟得更早。刘义成带着卓哲掰了玉米棒子,掰了一大兜子,煮了几根吃,剩下的晾在了内院前的石板地上。
过了几天两人一起拧玉米粒子,卓哲拧了几个手心就红肿了,也没了力气,半天都抠不完一个,那边刘义成已经拧光了十来个。
刘义成看他干活费劲,就拧松了一个递给他,让他拿手抠,抠完了再给他拧一个。
这样在家练习过,两人在村儿里的田里收玉米的时候便也是驾轻就熟,邹支书常常背着手过来看,也半个字都没说出来。
几家种玉米的收完了,都不用称重,摆在一起就能看出来,卓哲他们队那堆比别人家的高出不少。
玉米统一运到合作社前的广场上计数,记完之后又一家分了块地界,搓玉米粒儿。
卓哲和刘义成虽只有两人,但效率极高,搓完之后把玉米棒子芯儿收起来,准备背回山上留着烧火用。
自家地里忙完,刘义成和卓哲又去帮别人。除了徐小美她们家,还有一家也人头少,家里人是一对老姐妹,带三个女学生,也领了两片地,每天都忙得脚不沾地。
她们仨礼拜吕秀英长得最漂亮,卓哲跟她玩得最好,就凑去一起拧玉米粒儿。
吕秀英坐在地上呜呼长叹:“唉!我啊!竟沦落至此,要卓哲来给我帮忙。”
“叫你们都看不起我,怎么样,我是不是一个顶俩?”
“你一个也就顶半个,那个……刘大哥,一个顶仨半,这样一中和,你才能一个顶俩。”
刘义成把棒子都拧松了,看剩的不多,就去别处了。
见他走了,吕秀英凑近了小声问:“喂,卓哲啊,我看你天天地里跑来跑去挺高兴的,你告我,你真的喜欢种地吗?”
“喜欢啊,为什么不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