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那天晚上他胆大包天地拿著红色水笔在江叙的大腿内侧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想起江叙咬著下唇,坐在他的身上起起伏伏。

那个体位很挑战人,每坐下去一次,对自身都是一次极大的刺 激,饶是江叙体力很好,动作也渐渐慢了下来,长跑似的喘息声越 来越重,逐渐变了调子。江叙贴著他的掌心像是块炭火,可身体又彷佛化成了水。

他的眉眼是濕的,鬓角是濕的,身下也是濕的。

沈方煜当时下意识地摸了一把交合的位置,对著光,能看见他 指尖上沾染的激艳的水光。

这个动作似乎极大地刺激到了江叙,他的身体猛地一紧,被骤 然挤压的沈方煜身体一僵,某种熟悉的冲动瞬间涌了上来。

他急促地去拉江叙。

「你等﹣」受惊的江叙下意识往后一退,细腻的研磨让沈方煜又是一抖。

「别……你,你先起来。」

沈方煜哑著声音道,「我有点儿……我控制不住了……没骗你……真的。」

身体最原始的反应只能被压制,却不能完全被人类操控,他根 本不敢动,生怕一动直接失控在江叙的身体里。

然而也不知道他这句话里哪个字刺激到了江叙,男人体内的甬 道顷刻间绞紧,本就濒临崩溃大坝骤然崩塌,沈方煜大脑一片空白, 一瞬间呼吸都忘了。

带著温度的体液冲击著身体最深处,江叙下意识夹紧沈方煜的 腰,猛地仰起头,紧蹙著眉闭上眼,无意识地发出一个字节:「烫……」

沈方煜头皮一麻,浑身的骨头都让江叙带著气声的这句「烫 给喘酥了。

粗重的喘息声交叠在室内,间或夹杂著空调的运行声,外面的蝉鸣 已经歇了,厚重的床帘把外面的世界挡得严严实实,一点缝隙都没有。

似乎过去了很久,也似乎只过去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