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江叙缓过神来，喘著气，拿起手机拍了拍沈方煜的侧脸，对他道：「就这？」

他的话音很轻，细听还能听出点挑舞的讽意。

沈方煜没看见屏幕上的数字，只看见了江叙捏著手机微粉的指尖。

江叙这人其实一直很跌，只是随著年纪渐长慢慢有了收敛，乍 一看也显得沉稳了不少，但酒精撕破了成年人的稳重，到底还是露 出了一点藏在其中的端倪。

喝醉酒的江叙跟他喻声的样子，和十八岁的时候太像了。

他的神态表情，就和当年插著兜让他考第二的时候一模一样。

可他身体的模样却和那时千差万别。他的脸上染著情愁，鬟边带著潮湿的薄汗，淡色的臂硬生生被 咬出了靡艳的红，衬著那张冷白的脸格外勾人心魄。

分开的瞬间失去了阻滞，被撑开的小孔尚未来得及完全合上，江 叙身体深处浓稠黏腻的白色液体顺著腿根淌下，滑过他大腿内侧层层 叠叠的吻痕，落在了沈方煜拿红笔亲手签下的名字上。

红色的墨水并不稳固，这会儿因为持续的摩擦和水流已经褪了 一些颜色。

沈方煜觉得自己光是看一眼，好像又要硬了。

他的名字。

他的体液。

他制造的痕迹。

全都在江叙的身上和身体里。

那些记忆越回想越刺激，沈方煜的脸越来越烫，连带著呼吸声 都重了不少。

他抹了把脸，耳朵却红得快滴血了，吵闹的心跳敲击著他的耳膜，一瞬间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耳鸣。

江叙缓缓反应过来，低下头，往他身上看了一眼。

「你……想什么呢？」

刚刚他们接吻的时候，他就很明显地感觉到了沈方煜身体的变 化，而现在，这变化显然更清晰了。

「你……」

「嗯？」江叙问，「我怎么了？」

沈方煜清了清嗓子，完整地回答了一遍江叙的第一个问题﹣-「在想你。」

江叙先是怔了怔，半晌，脸上突然有些烧，他悬开给沈方煜解 扣子的手，有些尴尬地偏开脸，沈方煜也跟著偏开脸。

两人跟脖子抽筋似的各自沉默了好一会儿，沈方煜从床上坐起 来，对江叙道：「我……去处理一下。」

他说完努力压了压有些过分上头的酒劲儿，头也不回地往浴室走。

不料沈方煜刚打开淋浴，江叙突然推开了门。

没礼貌的江先生和更没礼貌的小小沈先生猝不及防对视上，空 气都安静了一秒。沈方煜：「你怎么来了？」

浴室的灯光很明亮，镜子上沾满了模糊的水汽，男人湿润的眉 眼墨色正浓，像染著一层薄雾。

湿气落在江叙的脸上，红酒淡淡的馨香缠绕著呼吸。

霍成春送的顶级红酒的确醇厚而迷人，江叙觉得，醉的好像不 只沈方煜，似乎还有他。

于是他走到沈方煜面前，一边和他接吻，一边轻轻地握住了他 灼热的欲念。

「我帮你。」

...........

推开窗透气的时候，沈方煜的脚步略有些打飘。

他靠在门框上，看著江叙红著脸洗手，细腻的水流冲刷著他骨 节分明的手指，腕骨的凸起清晰可见。

黏稠的液体逐渐被稀释，随著水流被冲走，沈方煜盯著江叙微 粉的耳根和指尖，心却烧得发慌。

他在洗手台前的镜子上藉著水汽画了一个大大的爱心，把江叙 的脸笼在里面，可惜江叙不肯理他，赌气地偏开了脸。

沈方煜抿了抿臂，扯著江叙的衣服，跟被他气到的人小心翼翼 地道歉道：「我错了，我不该把你的手弄脏的。」

他道完歉，还要替自己找个借口，「你太好看了，没控制住。」

江叙横了他一眼，知道沈方煜就是故意没提前提醒他，故意让他染湿了手。

“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