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亭浅浅笑了:“嗯。”
初寒望着谢长亭唇边那抹笑意,眉眼也柔和了下来:“那哥哥能和我说说,去找他做什么吗?”
“打听一些事。”
“比如?”
“比如…凌彧,究竟是谁。”
初寒眼底一阵阴沉,缓缓思索着:“哥哥打听到了?”
谢长亭是天界春神,司夜漓也是天界神官,难道凌彧也是?
难怪这百年来仙门没什么人物,感情天赋异禀的仙门奇才都是天界神官下去历劫的。
谢长亭颔首:“只是我不知道这个答案我该不该相信。”
初寒顺着对方的话问:“什么样的答案?”
许是初寒侧了点头,吐息喷薄在了他的脖颈间,痒意陡然升起,爬着他的脖颈转了一圈,他抬手移开身后的人的手:“想知道?那先放开我。”
初寒也知道自己抱了好一会儿,怀里的人大抵是又害羞,即便他觉得,拥抱的时间那样短暂。
他顺着谢长亭挣扎的力道松开了对方,目光瞥见脖颈间升起的一抹红云,眉眼都挂上了笑意。
还是那么害羞又敏感。
谢长亭松了口气,和初寒拉开了一点距离,倒是没有错过初寒脸上的笑意。
想来这人挺喜欢看热闹的,能听到如此震惊的消息,大抵也是兴奋吧?
他在初寒的目光中缓缓到:“司夜漓说,凌彧是天帝。”
初寒眉梢一挑,迅速挑了个重点问:“哥哥和天帝的关系如何?”
既然不愿相信这个答案,想必关系不错,若凌彧真的是天帝,那在下界的所作所为,却全是在利用和伤害谢长亭,又是为了什么?
谢长亭叹息一声:“我同天帝的关系,其实我也说不上来,他对我确实颇为关照,我也视他比天帝的神职,君臣关系更为亲近一些,这天界我没几个熟识,他算是我在天界唯一的倚靠吧。”
初寒沉吟良久,又抛出了另一个问题:“若凌彧真是天帝,你待如何?”
谢长亭默然,他也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天帝究竟为什么这么做。
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了。
谢长亭还是找了医药神官询问初寒的手。
医药神官见不到人,只好道:“这伤势究竟如何我还是得看到才能诊断呐。”
谢长亭:“已是白骨。”
医药神官倒吸一口凉气:“这么重?!那我恐怕是治不了,这世间拿来肉白骨的术法啊。”
谢长亭其实也能猜到这个结果,无奈问:“那神官可有其他办法?”
“唉”医药神官重重叹息一声,摇了摇头,似乎没有别的法子。
谢长亭眉心轻轻拧在了一起,即便初寒说习惯了不疼,可整只手的白骨露在外面,即便什么都不做,恐怕碰到衣袖都是疼的。
医药神官也是头一次见春神如此苦恼,搜寻了脑海里毕生所学,半晌道:“我记得这世间有一株花名为双生,确实有生白骨活死人的功效,可至于真假,那可不得而知咯。”
谢长亭心中一动,自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几率:“敢问此花在何处?”
医药神官又思索了半天,道:“好像…在天帝手里。”
谢长亭眸光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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昇禹望着怀里暂时压下痛苦神色的林釉,眼眸的温和逐渐变得阴沉,如墨的瞳在一刹那闪过一道金色的光,若是有人见了,必定不由自主地从心底升起恐慌。
他转头,目光落在另一个方向,对怀里昏迷不醒的人轻声道:“辛苦你等了我这么久,马上我就能和你一起去下界一直陪着你了。”
谢长亭出现在院子里,正好对上昇禹望着他的目光,好似就是在等着他一般,他看了一眼昇禹怀里的冥王,也并不惊诧,他已经猜到了:“天帝究竟要做什么?”
昇禹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对方:“春神来找我可是有事?”
事关初寒,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