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亭微微颔首,淡淡道:“我有事要找司刑神官。”
天兵自然不会拦他,往两边一站,道:“春神请。”
司刑殿似乎没什么人踏足,大门重重闭着,里头也有些昏暗,仿佛是两个世界,司刑殿就像是一座巨大且繁重的牢笼,将一个人囚在里面。
那人似乎是听到了动静,朝门口望了过来,谢长亭同对方对上视线,那人似乎许久没有收拾自己了,胡茬挂在下颌,倒是显得成熟些许。
他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谢长亭总觉得这目光中带了些复杂的意味。
他将门合上,衣袖一挥,屋子里的灯被一瞬间点亮,将满屋都照得如同白昼,司夜漓一时有些不适应,闭上了眼睛。
谢长亭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司夜漓,只见对方靠坐在床沿,面色苍白,神色不似平日里自然。
那人拧着眉心,仿佛是不想见到谢长亭,但谢长亭知道,对方是头疼,准确的来说,只要他在天界,司夜漓便日日承受着神魂撕裂的痛苦,他与司夜漓的距离越近,对方越痛苦。
此刻应该是快要忍不下去了吧。
正如谢长亭所料,司夜漓看着面前清冷如霜的人,懒懒抬眸,问:“春神大人怎么有空来司刑殿?”
谢长亭望着对方,只道:“自然是来找你。”
“找我?”司夜漓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哈哈哈哈哈,春神大人不是厌恶我不想见到我吗?居然还会来找我?”
谢长亭听着对方的冷嘲热讽,仍旧觉得不太对劲,司夜漓身为司刑神官,一向稳重,话少但简练,不会这般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