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形,被昇禹抱在怀里并未立刻远离,反而闭着眼睛微微颤抖着。
昇禹知晓是天界灵力太过充沛,林釉身为冥界之主,体内没有一丝灵力,反而长年累月满身浓郁的鬼气,这世间最能净化那些污浊气息的唯有灵力了,只是满身污浊气息被净化洗涤,自然要付出代价。
此刻林釉便是经受不住灵力在体内冲刷,两道力量斗争着,搅得他体内经脉寸寸被针刺过的痛,那针扎的那样深,令他忍不住颤抖。
昇禹运起灵力替人将那些净化污浊气息的灵力逼出体内,一面神色晦暗不明,目光落向春神离开的方向。
春神殿。
谢长亭一踏进院子里,便看见初寒朝他望过来,眼神便直接对上,那人冲着他笑了笑,哑着声开口道:“哥哥,我可以留在这里吗?做什么都行,就算不在春神殿,在天界哪里…都行。”
谢长亭望着对方,想起天帝怀里的那只黑猫,天帝从来没有养过什么小宠物,那黑猫是今天才出现的。
如果他没猜错,应该就是冥王林釉,跟着天帝同时消失在落幽台上。
黑猫不过待了这么一会儿便因为天界的灵气与体内鬼气相斥而痛苦,那初寒呢?
他注视着不远处的人,浅淡的琉璃眸一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人的脸,企图从那张昳丽的脸上看出一丝痛苦的表情。
但是没有,那人好像什么也没感觉到似的,就像这满界的灵气并不与他相斥,反而融合得很好一般。
但谢长亭知道,都是表像,初寒体内三种气息,如今孤身闯入满是灵气的天界,就像鱼儿被扔进了火里,四面八方涌来的气息都叫嚣着要将他体内的水分汲取,让他生不如死。
但初寒不会说,因为他要留下来,那个曾经会对着谢长亭喊疼,甚至教谢长亭喊疼的人,如今在那人面前,却藏起了满身的疼痛。
谢长亭走到初寒身边却并未停下,只淡淡道:“治好你的伤,你就回去吧,魔界、鬼界、人界,天大地大,去哪里都可以。”
初寒在谢长亭错身走过他身侧时拉住了那人的手腕:“可是你说的这些地方,都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