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韵珠忽然“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左肩还局部裸着,包了几层渗血的纱布,楚楚可怜道,“韵珠此生惟愿跟着大额驸,为妾为婢都心甘情愿,求大公主成全!”

这女人怎能如此嚣张,居然当着我的面说要嫁给我的丈夫!小三当得这么理直气壮真是不要脸。我的火气一下子在胸□裂开来,冲过去照着她的伤口狠踢了一脚,她“啊”了一声捂着伤口,满脸痛苦地摔倒在地,我还想再踢时,班第从背后抱住了我,将我与韵珠隔开了四五米远。他这是在保护韵珠,在心疼这个贱人吗?我顿时觉得心头一阵抽痛,低头照着班第的手臂就是狠狠的一口,哪知班第却并未放开我,一面吩咐多格把韵珠和银花送回去,一面不顾我的挣扎,将我打横抱起,出了房门。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我对着班第又踢又打又咬,像一条被渔网网住的鱼,心中充满着忧愤和绝望,明知无望逃脱,却还做着垂死挣扎。班第沉着脸,一言不发,直到进了他的专属办公房才放下了我,开口的第一句却是:“别闹了,我跟韵珠什么事儿也没有。”

“什么事儿也没有?!”一听这话,我怒发冲冠,指着班第的鼻子怒道,“我亲眼看见你跟她……你跟她……”说到这儿,方才掀开门帘时所看到的那一幕又浮现在眼前,心头再一次抽痛,眼前立时模糊一片。

“她突然间就……我也没料到她会那样,禧儿……”班第说着话,伸出手来要帮我抹眼泪。我一侧头,避开了。“禧儿!”班第又唤了我一声,两只手朝我伸过来,欲揽我入怀。我后退了几步,躲开了。这怀抱原来是多么温暖,多么让人安心,我曾是多么渴望,如今我却只觉着肮脏、恶心。

“禧儿,”班第长臂一伸,紧紧地钳住我,似有些愠怒,“你就这么不信我吗?”

都亲眼看见他跟韵珠那样了,我还要怎样相信他跟她毫无瓜葛?难道还要我亲眼看到他们俩上床才算不成?我的心抽痛得厉害,不断扭动着身子,捶打,挣扎,哭喊:“你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骗子,骗子……”

“禧儿?!”班第忽然吼了我一声,我吓了一跳,惊恐地望着他,却见他换了满目柔情,一脸怜惜地望着我,“禧儿,我没有骗你,我跟韵珠之间是清白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是明明白白地告诉过你吗?这辈子我绝不纳妾,断不让你受半分委屈,你相信我,好吗?”

先前我是信的,可现在我还能相信吗?透过眼前的迷雾,我深深地望进班第的眼睛,那深邃眼眸中的柔情一如既往,可总在眼前浮现的接吻一幕,却让我思绪纷乱。我收回了目光,垂下眼帘,默然不语。

“禧儿,”班第捧住我的脸,焦急地呼唤我,“禧儿,你说话啊。你这不声不响的样子反让我心慌啊,禧儿……”

心慌?是心虚吧?望着眼前这张日思夜想的脸,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哭声却哽在了喉间久久发不出来,我拨开班第的手,揪着胸口,好不容易换过了一口气,低头擦了把眼泪,道:“请你让开,我要回去。”

“禧儿,”班第伸手来拉我,我将手一缩,后退了几步欲躲,班第锲而不舍,上前几步强拉我入怀,紧拥着我道,“禧儿,不管你信不信,你都要先听我把缘由说清楚……”

缘由?劈腿需要缘由吗?我不作声,任泪水一滴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流淌,也不挣扎,因为再挣扎也是挣不脱的,只默默地听着班第的解释:“我跟你说过吧,韵珠这孩子性子烈,容易想岔了,前几天她忽然提出要跟我比试一场,倘若我能在五招之内破了她的独门剑法,就算我赢,此后她绝不再纠缠于我,我便应了这个要求,可没想到,她在比武之时,居然不要命地往我的剑上扑过来,我收势不及,还是在她的肩上刺了一剑,包扎的时候,她又突然发疯,把郎中赶了出去,我正呵斥她,她却……”

“说完了吗?”我忍不住打断了他,“嘴对嘴”的一幕刺得我心头像被钝刀子割了一样痛。

“禧儿?”班第伸手欲抚我的脸,我打开了他的手,自己抹了两下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