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踩了班第一脚,他“嗷嗷”叫了一声,却立马眉开眼笑地揽住我,腆着脸道:“‘打是亲’,再打我一下吧!”
周围的人全都抿着嘴低笑,我心中羞恼,狠狠地瞪了班第一眼,骂道:“你发神经啦?”
班第这厮似乎真的脑筋搭错线了,居然恬不知耻地望着我道:“‘骂是爱’,再骂再骂!”
“其其格,我送你回去!”我再次狠瞪了班第一眼,拉着其其格就走。这步是没法再散了,班第这家伙到底是哪根筋不对,那么多人呐,居然……居然当众……当众调情?!丢人丢大发啦!再这么下去,我看我得变成一只“红烧虾”!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我们一行人快马加鞭就回到了行宫,才叫来了太医帮其其格处理伤口,又说了两句安慰的话,班第就紧攥着我的手,火急火燎地拉着我离开了,直到进了我屋里才放开。
“抓这么紧干嘛啊,你当我的手是铁做的呢?真是!”我一面揉着手腕儿,一面抱怨。
“抓疼了?我瞧瞧?”班第抬起我的手腕儿,见上面有一道明显的红印,立马殷勤地帮我揉了起来,边揉边抱怨道,“你在那里磨唧什么呀?场面上过得去就行了,哪儿来那么多话可以说啊?她是什么人我不是都跟你说过了吗?你怎么还是连一点提防之心都没有?”
“说两句安慰的话又怎么了?”我猛地把手抽回来,“不要你揉了,我自己来。”
“还是我来吧,我的按摩功夫可是宫里秘传的,”班第说着硬把我的手抓回去,轻轻揉捏着,对我道,“刚刚我有点儿心急,口气不好,你别往心里去啊。”
这小子道歉了,又看在他不辞辛苦为我按摩的份上,我的心头火消了下去,他回头望了我一眼,我朝他咧了咧嘴,他也翘起了嘴角,绽开了笑颜。我将手抽回来道:“行了,别揉了,已经不疼了。”
“禧儿,”班第换了我一声,扳过我的肩让我面对着他,凝望了我半天,却什么也没说。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下午回行宫前疯疯癫癫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什么话都敢说,这会儿却吞吞吐吐的,到底怎么了?
“你是不是中邪了?”
“中邪?”班第一愣,“没有啊,怎么这么说?”
“没有?”我数落道,“没有你下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疯言疯语的,也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