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死班第,别碰我……”
“禧儿,”班第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忽然在我头顶响起,“五年了,整整五年,等到了,我终于等到了!”
“你……哭什么呀?”这家伙,自三姑婆去世那次后,我就再没见他流过一滴眼泪,今儿是怎么回事?他武功这么高,向来是铜皮铁骨的,就算我又骂又踢,对他而言就连毛毛雨都算不上,不用这么伤心吧?
班第抹了把泪珠,红着眼眶,却露出了极灿烂的微笑,深深地望着我。我忍不住伸出右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奇道:“没发烧啊,干嘛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神经出毛病了?”
“禧儿,”班第握住我的右手贴在他的心口上,问,“你听见了吗?”
“听见?听见……什么?”这家伙莫不是真的神经错乱了吧?让我用手感受他的心跳,却问我听见了没有?一点儿逻辑都没有!
“你听……”班第神秘兮兮地道,“它反反复复地说禧儿,我的心里只有你!我的心里只有你!”
听着这句表白,我脑海中瞬间划过一个念头刚刚我恼他,其实是我在吃他的醋啊!我的脸颊瞬间燃烧起来,急急地想要将手抽离,他却轻轻一拉,又将我圈进了他的怀中,而后轻轻抬起我的下巴,凝望着我的眼睛道:“禧儿,打从八岁起,我这心里就只能装得下你,再没有多余的地儿了,你知道吗?”
那两道深情诚挚的目光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我,让我的心头荡漾着丝丝甜意,心跳前所未有的分明,脸颊也烧得越发厉害,班第那温暖的气息越靠越近,就在他那鼻息一阵阵在我的脸颊拂过时,忽然一阵惊呼传入耳内:“格格,你没事儿吧?”
我和班第同时回头,发现那其其格正呈“五体投地”状趴在地上,小穗和几个侍卫正七手八脚地将她搀扶起来,坐在路边的一块岩石上,我赶忙跑过去,急急询问:“其其格,你怎么样?没事儿吧?有没有摔着?”
“没,没什么?”其其格脸上挂着笑,但显然笑得很勉强,我拉过她的手一看,只见右手手掌上拉了一道挺长的血口子,显然是刚才摔倒时被地上的尖锐物给划伤了,我二话不说掏出帕子将她的手掌包上,又拉高了她的裤腿查看了一下,还好,只是膝盖处有些淤青,却没有出血。
我帮她揉了揉膝盖,问道:“疼吗?”
“不疼,”其其格摇了摇头,握住我的手,望了望我,又望了望班第,笑道,“这点小伤没什么的,先前在喀尔喀……”说到这里,她顿了一顿,眼眶一红,垂了眼帘,但片刻后便又带着笑脸,道,“大公主姐姐,班大人,你们不用为我担心,我没事。”
“话虽如此,但格格你重伤痊愈未久,还是小心为好,”班第说完吩咐那四个侍卫,“你们几个赶快把格格送回去……”
“不用不用,就是手上擦破点皮没什么的,不用回去的,”其其格说着站起身来转了几个圈儿,道,“大公主姐姐,班大人,你们看,我的腿好好的,一点儿没伤着,能跑能跳,跟着你们爬到山顶绝对没问题!”
“别逞强了,你还是赶快回去吧。”班第蹙着眉毛,似乎有点儿不悦。
“大公主姐姐,”其其格抓着我的手,用哀求的眼神望着我,“求求您,别让他们送我回去。”
“其其格,”我轻握着她那只受伤的手,道,“你还是赶快回去处理包扎一下比较好,万一伤口没处理好有点什么症状可就麻烦了。”
“没事的,”其其格将那只伤手藏到了背后,“大公主姐姐你不用这么紧张。你想,那一箭扎进我的胸口那么深,我都挺过来了,擦破点皮有什么呀。你就别撵我走了!我保证我不会再摔倒,不会再妨碍你跟班大人的!”
“什么……什么妨碍,你说什么呀?”我嗔了一句,脸一下子又烧了起来,班第走过来揽住我的肩头,呵呵笑道,“其其格格格,你这个大公主姐姐脸皮极薄,你就是看到了什么也不要说得这么直接嘛!”班第话音刚落,一阵善意的哄笑便从侍卫群中传了出来。
我又羞又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