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听你二伯的话,别惹出什么事儿来,否则……”,我这心里又‘咯噔’一下,想想又立刻拐了个弯,道,“……没什么事。”就别开脸拿眼瞧着书房别处,故意跟福全的视线错开。这一错开不要紧,我发现在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幅画,是幅人像,那人看上去很眼熟,我眼睛霍地一亮,站起身来朝那福画走过去:这幅画里的人虽然穿着旗装,梳着旗头,但是那五官脸庞,那眼神,那姿态,那气质毫无疑问跟我在御书房那幅画里看到的是同一个人!这幅画像上也写了一行字“和硕柔嘉公主小像”。

“和硕柔嘉公主”,“冰月”这两个名字此刻重叠在了一起,原来“冰月”就是“柔嘉公主”,“柔嘉公主”就是“冰月”!我就那样站在画像前呆了半晌,脑子里仿佛忽然想通些什么,但又好似还是蒙了一层纱,仿佛离真相明明很近了,却又好似隔了千重山,这感觉实在是怪得很。

“禧儿!禧儿……”福全提高音量唤了我一声,将我已飘去十万八千里的思绪拉了回来,我回过头看看他,又将视线从他身上转到了岳乐身上,慢慢地走到了岳乐面前。

岳乐和福全看到我这个样子,都有些奇怪,尤其是岳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墙上的画,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面色有刹那的一凛随即又恢复如常,语带关切地问道:“你这孩子,到底怎么了?快跟叔公说说。”

“叔公,这画上的公主我见过。”我就直勾勾地看着岳乐的眼睛说了这么一句。岳乐面色一僵,跟福全对视了一眼,随即又微笑道:“哦?禧儿在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