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长叹了口气,眸中闪过一些哀伤和心疼。“我们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了,他也不肯说。小罗妹妹,要是你在的话,或许他就肯跟你说了!”
还用说?这内情我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啊!真不知道,王和均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孽缘,他因为我落到如此地步,本来我也想到此为止,可是现在却又不得不再去找他!唉,不管了,为了永绶的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那就是说,你们也不知道他的下落了?”我的目光紧张地在玉娟嫂,蒋雨亭和张孟球之间逡巡。
“呃……”张孟球皱着眉开言道,“……半个月前,内人曾在信中提到岳母大人身体不适,她要回一趟娘家,一鸣是个大孝子,我想他应该也会回去吧。”
“真的?!”一听这个消息,我心内不禁雀跃,音量也不觉提高了。
“瞧把你高兴的。”玉娟嫂嗤笑着打趣道,“不过,我猜一鸣要是见到你,跟你的样子也差不多。”
“玉娟嫂,蒋大哥,张大哥,谢谢你们!”虽然班第在一旁不发一言,但我能察觉到他那目光中似有疑问,我于是忙岔开了话题,“我让他们先送你们回去,有时间我们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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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连夜赶去钱塘,没有好马自是不行,班第的“超光”和我的火驹都在御马房呆着,我是不敢回紫禁城,怕一回去就出不来了。
没错,我是为了救永绶,这事儿光明正大,理直气壮,但是康师傅之前肯定调查过王和均的底,我若一说去钱塘,他百分之百能猜到我此行要去见谁。有鉴于此,我只能便宜行事了。
所谓“便宜”,就是“先斩后奏”,我让班第带两个侍卫回紫禁城牵马,同时带去我给康师傅的一封书信,还特地嘱咐班第,这封信要先交给目前沦为乾清门守门侍卫的塞图,让他两个时辰之后再送交梁九功转呈给康师傅。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康师傅派人给我拦截回去,有了两个时辰的时差,凭着“火驹”和“超光”的脚力,无论是谁都追不上了。
“驾!”我紧紧地握着缰绳,催着身下的火驹往前冲。我们一直沿着运河边的官道行进,一路过来,经过各种关隘,盘查都非常顺利。这还多亏了班第,这位兵部侍郎在回紫禁城的时候,顺便去了趟兵部,利用职权,签了张兵部关防出来。我倒是没想到这一茬所有的皇族成员包括远近宗室,要出北京城还非得有这张东西不可,否则,“不死也要脱层皮”。
到现在,在简单地填了填肚子,再准备了些路上的干粮后,我们已经马不停蹄地连续赶了约莫有五个时辰,中间没有一次停歇。像这样长时间地极速狂奔,这是第一次。说实在的,我觉得有点累,抓着缰绳的手都生疼,可是一想到永绶随时有生命危险,又觉得心如刀绞,立刻强压下疲累感,继续强打起精神赶路。
“禧儿,前面就是徐州,咱们在驿站歇一歇再走吧。”身旁与我几乎并肩的班第大声道。
“不成,我们多歇一刻,永绶就多一分危险!”我毫不犹豫地回绝,同时扬了一鞭,“火驹”瞬间加快了速度往前狂奔。
“禧儿,你不累?你不饿?前面还有那么长的路,你怎么熬得住?”班第催促着超光赶了上来,继续劝说。
“我不饿,也不累!你少废话!”我没好声气地烦着班第,一回头,却发现前头徐州城的城墙似乎已经隐约可见了,心头一喜,照这个速度,至多再过五六个时辰,就可以抵达杭州钱塘。
时值深夜,徐州城已是城门紧闭,侍卫喊了半天,才有人打着呵欠来应门,那几个人没来得及墨迹,就被班第的一句“兵部急务,误了军机,诛灭九族”给彻底吓清醒了,手忙脚乱地开了城门,我们一行立即提缰纵马,穿城而过。
这样一路奔驰,过了一村又一庄,不觉天竟然已蒙蒙亮了,我全身酸痛,眼皮有点沉重,可我紧咬着牙关熬着,一直给自己打气:要坚持,一定要坚持住,永绶的命就掌握在你的手中了!
“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