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丹只能暂时缓解症状,要彻底解了暑湿,就一定要扯痧。”

“怎么扯?内则曰:男女七岁不同席!下脘、石门、天枢这三个穴位可全在腹部,难不成要我在你面前宽衣解带?”

没想到,心不甘情不愿背下的《内则》今日倒是派上了用场,蒋燮听了我的一番“深谙礼教”的说辞,一时瞠目结舌,对不出下文来。

康师傅略一沉吟,果断地吩咐道:“蒋燮,你即刻将需要扯痧的穴位列个单子来交给朕。佟妃,小穗,你们俩个留下,其他人全部出去。”

我脑袋里“哄”地一声,看样子,康师傅是要亲自上阵了。

倒啊!康师傅不要这么全能行不行?

我瑟缩在炕床的里侧,死死的护住衣服的扣子,怯怯地道:“皇阿玛,那个那个……那可是世祖章皇帝的书里说的,男女授受不清……”

“你这丫头,这时候了,还跟我诡辩,我是你阿玛!你是我一手带大的,小时候我还给你洗过澡呢!什么授受不清!”康师傅伸手就要将我从床里头拉出来。

“可……可那是小时候!我现在已经长大了!” 我往旁边一闪,躲开了康师傅“魔爪”第一次追捕。

“你就是七老八十了,在我眼里还是孩子!”康师傅再一次伸手抓捕,我的负隅顽抗宣告失败,终于被拉了出来。孝庄的炕床也太小了!

康师傅将我扶坐起来,吩咐道:“佟妃,小穗,你们俩扶住禧儿,朕来扯痧。”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亲们的祝福!你们也要多保重啊!两周后见了!

☆、搭救才子

一睁眼,天已大亮了。

我坐起身,伸了个懒腰,蓦地看见内肘处的皮肤一片淤紫,脑海中又不禁浮现出昨儿逛街回来后上演的那一出惨烈无比的“扯痧”记……

康师傅照着蒋燮列的穴位,一丝不苟地当起了“御医”,我则被折腾得呼天抢地,痛不欲生,其惨烈程度,较之在遵化被“严加管教”那次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佟妃都看不过眼了,忍不住跟康师傅连声说“轻点儿,轻点儿”。

康师傅却一阵数落:“轻点儿?暑湿若入了五脏六腑,到时候你就是想让她哭,她都哭不出来!”

唉,往事不堪回首啊!当时我疼得浑身是汗,可扯完以后,的确感觉比先前轻松很多,眩晕和恶心的感觉也消失了。不得不感叹,这种方法虽然“歹毒”,却也的确有效。

“主子,你醒啦?”小穗闻声过来帮我钩起了床帘。

“嗯!”我看看窗外,日头红彤彤的,又是一个艳阳天。“小穗,什么时候了?”

“刚过巳时三刻。”

“这么晚啦?”我这一觉睡得可够沉的,昨儿那一番折腾可真够呛的。

我下了床,小穗即刻帮我洗漱。我坐在镜子前一瞧,天呀,我的脖子还是脖子?跟内肘处一样一片淤紫,触目惊心!啧!康师傅手劲儿未免也太大了吧!

梳洗完后,我正吃着康师傅吩咐过给我备的不带一点儿油腻的清粥小菜,忽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吵嚷声。

“你给我出去!这儿不欢迎你!”这清清脆脆的童音,可不是胤禛?

“四阿哥,奴才看一眼大公主就走!”这醇厚低沉的嗓音是班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