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遍,抄完了。”
君郯检查了下,居然都很规整,也没有错字。
罚得也差不多了,君郯拿了针线来,将一本本功法装订成册,收好后,这才拿着衣袍进来,弯腰解开应矜的脚环。
他低头的时候,时刻防备着应矜动手,但后者可能是顾及姿势不雅,没有动作。
待君郯起身,应矜撑着扶手,表情沉暗,似乎在极力隐忍些什么,灵秀的面容看不真切。
君郯居高临下地看着应矜,在脑中询问树灵:“树灵,有什么违背血誓,违背会死之类的术法吗?”
“有,但劝你别玩。”
玩?这个字倒是挺有灵性。君郯问:“为何?”
“向天道缔结契约,会随着你们修为的增强,让天道的力量越来越强。为了飞升成仙,最好还是别沾因果。”
君郯没来由被触动了下。
树灵的眼界果然非凡俗之人能够企及,他只想把陷害他的人一网打尽,而树灵已经想到成仙之事了。
所以在树灵看来,他是有望飞升成仙的吗?
可不是说穿越者都失败了吗。
不过既然树灵能在天劫下存活下来,可见树灵的道统还是有一丝渺茫希望的。君郯没有好高骛远。
经过几个时辰的拷问,应矜有问必答,还交出功法,誊抄了多遍,表现得很顺从。
君郯将那套崭新的衣物给了应矜,而后背过身去,他的手上准备着一缕灵力,随时准备应矜从背后偷袭,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窸窸窣窣的换衣服的声音,不多时,应矜道:“大师兄,好了。”
君郯回过身,只觉眼前一亮,但他按捺住了眸光,显得一脸的平淡无奇。
应矜突然摸了摸胸口,脸色骇然,道:“大师兄,我的镜子呢?”
君郯见他如此在意形象,也是无语,便掏了掏衣袖,将那柄十分古朴精致的铜镜丢给了他。
应矜赶紧捧住,他习惯似的对镜自照,理了理鬓角,而后小心收起镜子,道:“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