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低冽,字字冰冷:

“我不会喜欢你,你再漂亮我也不会喜欢你,听懂了吗?”

昏暗的灯光下,他那双漆黑的眼睛宛如丛林中的猛兽,清冷,雪亮,一丝情面也不留。

不会喜欢她。

说出来的那一瞬间,孟修白感到心脏在骤然跌入深渊。

谢园,秦佳苒正在卧室里翻微博,趴在枕头上,小腿一翘一翘。头发吹干,拿鲨鱼夹夹到头顶,隔远看,像蓬松的鸡窝。

谢琮月临时有公务,在隔壁书房开了紧急视频会议,回来后就看见秦佳苒那一晃一晃的小脚,昏黄的灯光下,宛如莹白的雪。

他眼眸暗了暗,走过去,在那半圆上轻轻扇了一巴掌。

秦佳苒正在美滋滋地看综艺,被人这样不痛不痒又暧昧地打了一巴掌,羞得满面通红,回头幽怨地看了眼始作俑者。

“不要打我这里.....”

“又不疼。”他打的很轻,不过是调情。哪里就称得上疼。

“但是真的很羞耻.....”

谢琮月笑了声,表示理解: “好,下次做的时候再打,你就不会羞耻了。”

“只会叫。”

他俯身下去,声音一并压低,轻轻衔住她被暖气烤热的耳垂,唇瓣抿住,百般怜爱地含了含。

秦佳苒呼吸都破碎,敏/感处被他用唇啄着,手机从掌心滑下去,她也跟着滑下去。

他对她白玉般的耳垂爱不释手,允了又允,好一会儿,才抬头,看她薄红潮热的小脸,疑惑地问一句:“这也羞耻?”

秦佳苒咬着唇,还是不敢看他,错开视线,只把头埋进他怀里,一声不吭。

“心情很好?”谢琮月把她头顶碍事的鲨鱼夹取下,扔到一边,修长的手指穿过她柔软的青丝,一下又一下顺着。

秦佳苒点点头,小声说:“哥哥明天就要来了。”

“他来就这么高兴?”谢琮月声音淡淡地,到底心里发酸,又不得不忍耐,只能又吻她的耳廓,权当报复了。

秦佳苒也学乖了,当然懂他话里有话,乖巧地回答:“哥哥来很高兴,但是和你在一起更高兴。”

谢琮月失笑,紧握住她指尖,揉了揉指甲,随后手指交错进去,和她十指相扣。吻是不可避免的,他低头的瞬间,她已经感应到,把唇送了过来,仰着小脸的模样很羞涩。

“好乖,宝贝。”他声音暗哑,如今晚深邃的夜色,说着就吻上去。

也不知是怎么起了头,卧室本就被暖气烤热,现下更热,做过之后,床单都弄湿。

睡不了人了。

谢琮月把人抱到沙发床上,拿绒被裹住她潮湿的身体,然后亲自把床单换下来。秦佳苒怕羞,当然不能叫佣人,但他从没做过这些家务事,换个床单费了好几分钟。

虽然铺得没有佣人整齐,但也看得过去,脏掉的床单就扔在脏衣篓里。

秦佳苒呼吸着,看着他换床单的模样,觉得好笑,于是笑出声。

“笑什么?”

“笑你这样好有烟火气,但你的烟火气又和别人的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谢琮月温柔地看着她,做的时候有多凶悍,此时就有多温柔,真让人觉得割裂。

“也许是你很帅,烟火气都比别人的贵。”

谢琮月笑出声。室内太闷了,他走到落地窗边上,打算推开阳台门,敞一道窄缝,散走那些靡靡的味道。

十一月的京城已经入冬了,寒风凛冽,呼啸而过。

谢琮月拉开窗帘,眼神忽然一顿。窗外是飘飘扬扬,纷纷而落的雪花,在风中打旋。

“苒苒。”

“嗯?”

“下雪了。”

“下雪了?”她立刻往外望去。

“嗯。”谢琮月应着,转身走过来,随手捡起掉在地毯上的厚丝绒睡衣,走到秦佳苒身边,替她把衣服穿上,然后把人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