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切地伸出手,不愿错过什么似的,把温热的手心贴在谢琮月沉沉跳动的心脏处,“你是那个大哥哥对不对,大哥哥,你心跳的好厉害啊。”

谢琮月脚步更快,铁青的一张脸,嘴角扯出冷笑,还会喊别人哥哥,勾人的本事非但不衰,反而见长。

“哥哥.....你都不说话.....”

“哥哥....”

“你要我说什么。”谢琮月终于冷漠出声。

“哥哥,你帮了我,我想感谢你。”

谢琮月冷笑,原来外面的男人抱一抱她就算帮,他为她鞍前马后也没见她喊过一句哥哥,说一句想感谢。

他冷酷至极:“你想怎么感谢我。”

秦佳苒绵绵地说着:“我请你喝酒好不好,珠珠说那几瓶酒很贵很稀有,是谢先生的珍藏,我想请你喝.....”

她思绪早已不清明,把一个人分割成两个人。

谢琮月吸了一口凉风,踏上最后一级石阶,来不及抬手推门,直接用脚踹开,那昂贵的大红酸枝雕花木门发出一声可怜的咯吱声。

秦佳苒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扔在了一片柔软中,后背着陆,被酒精泡酥的身体随着床垫回弹,她越发头昏脑胀,呜了声,抬手去捂脑袋。

谢琮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绷着下颌,修长的手指暴戾地抽开领带,扔在脚边,然后是腕表,砸在地毯上时发出一声闷重的咕嘟声,最后是一颗一颗解开衬衫纽扣。

被笼罩的瞬间,秦佳苒终于感受到了那层衬衫之下是多么灼热的温度,心跳得厉害。

“不可以。”

她至少还有理智,知道这样做不可以,呢喃着:“我们才见过一次啊.....”

才在那场雨中见过一次,这是第二次,怎么能如此亲昵。

谢琮月气笑了,被她带入了情景,也变得头脑不清醒,他不知道他把自己当作谁,也许真的成了秦佳苒口中的见过一次的男人。

“你也知道我们才见了一次?”

“见了一次你就敢叫我哥哥?”

“见了一次你就敢请我喝酒?你不怕我对你做什么?秦佳苒,你下次敢一个人在外面喝酒,我真把你锁上。”

秦佳苒被他逼得喘不过气,身上出了很多汗,如今是八月,卧室里没有开空调,就像一只巨大的蒸笼。

谢琮月也热,额头上的汗水顺着利落的轮廓滚下来,在下颌停一秒,继而滴上她白皙的锁骨。

在别人面前也这样吗。

她在别人面前就是这样的?

谢琮月承认,她看上去清纯得不行,说几句暧.昧的就红耳朵,但在这事上就是天赋异禀。

可今天这次,她的感觉未免来得太快。

他双眸冷暗,当真是癫狂,吃自己的醋,还吃得如此有代入感。

“叫人哥哥就这么来感觉?嗯?”他像是要吃掉她。

秦佳苒又热又晕,完全说不出话来,唯一皱着的眉头透露出她此时的心情。

又想又不想。谢琮月看出来了。

他冷笑一声,动作有些凶,与此同时又俯下身,温柔啄她耳廓,低哑地问:“那我是哥哥,他是什么?”

秦佳苒后背紧绷,双眸失神。

不是同一个人吗,十三年前的哥哥和十三年后的他,难道不是同一个人?她脑子好混乱,感觉在被两种时间和空间在拉扯。

室内像夏日的傍晚,闷重又潮湿,耳边传来无数铺天盖地的脏话,光是听着就让她手足无措。

“宝贝,你和别人就他妈这么有感觉?”

“...........”

“到底是喜欢我,还是有想着和别人?”

“............”

“不是喜欢叫哥哥?叫!现在。”

“...........”

“秦佳苒,以后敢叫别人哥哥,敢请男人喝酒,你真会被我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