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抱她不行, 但这个男人和谢琮月有一样的味道,她可以勉强一点。

谢琮月心底窜起一丝燥意,重复,一个字一个字地:“我好闻。”

“嗯....和谢先生一样好闻....”秦佳苒并不很困,但眼皮很沉,于是干脆闭上眼, 安心地窝在他怀里,梦呓似的嗯着,还不忘回应他。

谢琮月大脑发黑, 是真恨不得把她扔下去,不管她, 让这小醉鬼在酒窖睡一夜,好好思过,想是这样想,握着她腿弯的手臂收紧一寸,加快步伐,长腿轻松地迈上楼梯,两阶当作一阶。

酒窖离卧室有一段距离,谢琮月没有从灯火通明的室内连廊而过,而是步入昏黄的夜,走幽寂的小路,夜深露重,晚风带凉,正好用来醒酒。

秦佳苒呼吸着新鲜空气,脸上潮红涌动,她睁着湿漉漉的眼睛,就这昏黄的暖光去看他。逆风行走着,四周是潺潺的流水,偶而有暖橘调的色块打在他的下颌线,很快那光被竹遮去,只剩下深而忧郁的暗色。

他的轮廓很深,在夜色中更显冷邃。

是记忆中,那个对她伸出手的少年的模样,矜贵又遥远,此时此刻又添了岁月沉淀的成熟。

她闭了闭眼,又睁眼去看,还是如此,她回到了十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