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二叔有些难受,我得先带他走了,你不必拘束,若是累了就让婆婆领你去休息,一切业已安排妥当,你自便即可。”
高娴说好,看着他们离开了,韩霜酒品很差,走得东倒西歪的,关旗差点搂他不住,中途还拧了一把韩霜的屁股,高娴脑子里钝钝的,看到这一幕心想,他俩大抵是洞房去了。
营寨喧闹不止,高娴关上房门世界才清静,她困倦至极,待行至床前,却发现早已有人在此等候多时。她有些糊涂了,只知今日有人成亲,却忘了究竟是谁,见了床上一身新嫁娘装束却被恶意绑缚起来的人,下意识挑开了那人的盖头。
高祥宣倒霉催的,遇见关旗被她三言两语哄得团团转,一时脑热答应了带人私奔,前任大当家差点要了两人小命。老天有眼,说是某天大当家江越于悬崖边散步时脚滑摔了下去,尸骨无存,关旗这才成了新任大当家。这人阻拦他们自由恋爱,死了便死了,高祥宣还是爱做梦的年纪,既然两人都已私定终身,怎么着自己得有个一个名分吧。少爷心里是这般对自己说的,他的旗旗那般依赖他,她离了自己怕都活不下去,只要是娶了她,自己将来的威望与地位还不是指日可待,这次只能是稳赚不赔。
关旗一开始还无甚所谓,突然有天就笑眯眯地允了他,高祥宣只当她是想通了,两人都肉眼可见的开心,只是关旗不为他而欢喜,他也不曾看懂关旗。
成亲这日下人抱来的喜服让高祥宣人傻了,那是女子嫁衣的制式,高祥宣确认再三是给自己穿的,当场就炸了,他不愿意,那些人就展现出了土匪本领,也不知道给他吃了什么,身子一下就软了,强行给他套上衣裙,还描眉画唇地,真将他当成了新嫁娘摆弄。
关旗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后来绑着被人牵住的时候他似有所感,好容易挣扎出了一点力气想奔向对方,对方却用极其陌生的语调在他耳畔轻飘飘说了一句,乖点,不然把你手脚打断。
高祥宣是见过真章的,却怎么也没想到关旗有天会对他说这话,他再也使不上一点力,浑浑噩噩地拜完了堂。
被高娴挑开了盖头的高祥宣,双手高举被红绳绑缚在床梁,嘴里塞了一块白布,现已被口水洇得极湿,他失魂落魄地跪在床上,往日充满活力的眼睛里满是脆弱与不堪,闪动着破碎的光,煞是好看。
高娴忘记自己是来干嘛的了,鬼使神差般伸出手,替他拂去了眼泪,把白布撤了,碾过艳红的嘴唇,抵进玉润的齿贝间,成功听见了幼兽一般的呜咽,高娴摸着有些尖利的那颗犬齿,问是谁欺负他了。
“呜~你…就是你……高娴,你去死吧……呜~”
高娴想自己一片好意,这人怎的如此不识好歹,就应该让他知道知道人心险恶。
“是么……诶?你裙子下面没穿……让我摸摸…”
第0009章 9.骚货
韩霜醉得厉害,关旗拐带韩霜走的路上,一会说要见老友,一会又闹着要回宴席,总之一路上都不老实,东倒西歪的,关旗费老大劲才把人带到房里,进门一把将人推得扑倒在喜桌上。
“哎哟…这里,是何处?……”韩霜趴着,看到眼前未燃的红烛,龙凤交缠的酒杯,红纱垂掩的芙蓉暖帐,傻乎乎地提问。
“洞房花烛啊。”关旗说得理所应当,在桌边坐下,用手撑着下巴,往韩霜那边斜过去,捏了捏他挂不住肉的脸颊。
“唔?……洞房花烛…洞房……你,你要…那你带我来干…干嘛,我走……”韩霜迷离的眼中填满困惑,含混不清地重复关旗的话后,作势要起身离开。
关旗自然是不会放任他走,拎住人的后脖颈想往自己怀里带,但她低估了男人的重量,即便看着清瘦不少,那也是体格上高她大半个头的人,站不稳的身体骤然压过来,关旗也没稳住,被韩霜压在了身下,果盆偏了,什么红枣桂圆咚咚当当滚了一地。
男人的头靠在她肩膀,柔软的发丝扫得她敏感的脖颈迅速泛红,关旗无奈笑了,两人的胸膛都跟着震动,荡开酥酥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