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高娴俯身亲吻他的下巴,而后像条泥鳅一样迅速滑进被子里把自己蒙住。

“!啊…你怎么……哈…怎么…这样……”

轻柔如细羽的触感,每每落下,都要引起一阵失控的战栗和心颤。高娴在吻他,吻他交错纵横的伤痕,吻他经年累月的苦痛。大雨的时候,伤口会摧折他的脊梁,高娴会想起过世的母亲,今后,他也会死死记住这一天,和试图让他从一片荒芜中重新长出血肉的,他的小姑娘。

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了,胸口一起一伏,用干涩的眼睛瞪着床顶的帷幔,他听见高娴含糊不清的声音,她说想听哥哥叫床。

第0018章 18.说亲

将近年关的时候,高娴和查尔斯又见了一面,他说决定办一场宴会,由头暂时没想好,只是想看Lilia穿旗袍。

高娴想不出理由拒绝,眼下正在陆氏的绸缎庄里听着陆家阿姐的热情推介。

上次高祥宣被当街打伤后,高祥安吩咐警署把陆长霁和小情人扣下吃了好几天瘦身减脂糠咽菜,陆长霁回家他娘心疼得直掉眼泪,痛骂那些当官的不是东西,不过到底是关起门来说的,陆家也不声不响把这口气咽了,陆长善甚至亲自登门致歉,诚意十足。

只是高祥宣目中无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酷爱耍点无人在意的少爷脾气,于是陆长善的礼义都让恰巧在他身边的高娴应承下了,顺便越俎代庖替他与人一笑泯恩仇。

“哎呀囡囡,你穿这身刚刚好,看着水灵灵的,多漂亮。”陆长善顺着衣褶的手沿高娴身侧一路向下,停到她腰肢上,揽着人到落地镜前细赏。

镜中之人如清水芙蓉,不施粉黛亦有八分俊俏,眉眼舒展时自带有江南美人天生的温婉谦和。一身月白色的缎面旗袍,版型是微微偏大的,不至于勒出高娴遒劲漂亮的肌肉,也刚好能展现女子柔和有致的曲线。

是了,穿了那么多年方便打架战斗的衬衫,夹克,长裤,都快忘了幼时的自己是如何赤着脚奔跑至裙摆鼓风。虽说旗袍并不足够飞扬,但并不能掩藏高娴肆意的美。

“嗯,麻烦您了,晚辈很喜欢。”

“啧啧,把阿姐当外人了不是,怎么还自称起晚辈来了,”陆长善替她理了理头发,去一旁挑些合眼的首饰来,“要论起来呀,你小时候还和我们家那个不争气的订过亲呢,虽说礼未成,你唤我一声阿姐我也开心。”

高娴不好定义陆长善说这话的意图,总不至于真想为弟弟娶她这样一个力拔山兮的媳妇回家吧,那得多恨啊。不是她妄自菲薄,只是她二十多年的人生中还真没人同她说亲的经历,她决定假装听不见这个话题。

“好,都听阿姐的,阿姐在找什么,我也帮您找找?”

“没什么,就是一根簪子……我不会是年纪大了吧,我记得就是好好放在这的,怎么会找不见呢……没事,你再去挑些合适的衣裳,阿姐再好好找找。”

高娴听话去了,想着要挑件大衣。

“囡囡啊,”陆长善慵懒不失亲和的声音又从身后响起,“不瞒你说,我父亲他老人家近来都念叨你们的婚事呢,说是有生之年看着一个孩子成亲也好哇,阿姐知道陆长霁他不成器,你看不上也是应该的,其他的孩子呢都年纪尚小,阿姐家中啊,还有个年纪正当时的弟弟,品行端正,相貌也不差,人也聪慧,只是寡言了些,囡囡想不想见见?”

高娴择衣服的手顿住了,陆长善,是来给她批发弟弟的吗?

“阿姐,我……”

“长姐,我刚在后头忙,看那染缸边上放了根簪子,是你的吧,我给你拿过来了。”

高娴话没说出口就被打断了,侧方的帘幕后突然走出一名清俊挺拔的男子,他抬手用银簪挑开珠帘,珠玉的碰撞声叮叮咚咚。

“是是,瞧我这记性,多亏你了长盏,把簪子给这位高家小姐吧。”

“囡囡,这真是巧了,这位就是我刚跟你说的,我弟弟陆长盏。”

陆长盏身上略有些寒凉,看来的确是后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