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我……为何会以为我是四弟?”高祥安开始摩挲起腕上的佛珠手串,那些珠子圆滑透亮,他已贴身戴了多年。

高娴总不能说因为他欠肏吧,可她也实在想不出一个成年男子深夜来访女儿闺阁,到底还能所为何事,她拨了拨鬓边的青丝,嗯了好半天也不见回答。

“他……他想让我教他些格斗技巧,白天不好意思来,所以……”

说谎。

高祥安将佛珠扯得更紧了,出言打断了妹妹的信口开河。

“那日我看见了,你和祥寅在宣儿病房……那般,实在是,有悖人伦…百年之后,会堕入地狱受苦的。”高祥安说罢就将头转过去,自己问心有愧,如何敢看她。

高娴失笑,她知道他迟早会来兴师问罪的,也是没想到用这么颇具神话色彩的理由,她若是怕这些,今日的高娴也就不存在了。

“所以,二哥想我改正?你去找过三哥吗,他有没有说,他要同我一起下地狱?”

随着高娴的话音一落,高祥安手上的珠串啪得断开来,莹润的宝珠噼里啪啦坠地,每一声几近玉碎的亡音,都像敲在心里的丧钟。

高娴当下也没有多想,立刻蹲下身子去捡,她知道这东西价值连城,可不想在窘迫的经济上再添一笔糊涂账。

高祥安也蹲了下来,脑子里的想法却是跟妹妹天差地别的,幼时意外断开的玉牌将徘徊在鬼门关边上的羸弱少年拽回灿烂阳世,而如今手串也断裂四散,或许是告诉他,宿命之中因果自有时……

他尝试为自己即将宣之于口的妄言找一个完美无缺的借口。

“没有,但我愿意。”

高娴找东西的动作顿住了,一时没能消化这话中涵盖的信息。?他愿意什么,她最后且唯一单纯正直的哥哥,应该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吧。

“如果妹妹不怕的话,我愿意和你一起永坠无间……”高祥安深吸一口气,托起妹妹的手,将最后一颗珠子放进妹妹掌心,“生死相随。”

“娴儿的手,好冷,放进来暖一暖吧……”高祥安拽着高娴的手,从敞开的领口探下去,捂热了的珠子顺着坚实的肌肉一颗颗滑落,被里衣掖紧的下摆接住,发出沉闷的碰撞声。

“今夜来的若真是四弟,你要和他做什么呢?”高祥安抓住那只手扣在自己饱满的胸肌上,高娴曲起的手指剐到了乳首,惹得人又喜又羞地闷哼一声。“…嗯…他是,睡在那张床的吗…若是妹妹嫌了,哥哥可以…可以不在床上…我的身子或许无趣些,但他们能做的,我…我也想同妹妹做…”

高祥安坚持要用大奶给她暖手,高娴在挣扎,他只能按得更紧,乳头深陷的痛也顾不上了,剧烈的心跳震得他耳朵发麻。

“…我会做的,求…求你,要了我吧……”

高祥安那副偏执疯魔又期期艾艾的样子,看得高娴一愣又一愣,她哪里知道这突然对她情根深种的二哥是犯了哪门子癔症,她冷着脸加大力道试图摆脱时,突然碰触到一大片手感极其异常的皮肤,像是陈年旧伤遗留的瘢痕,高娴不确定。

“这是什么?”

“……从前带兵时,难免有些小磕小碰,早就没事了……”

高娴当然知道这不是什么小磕小碰,但高祥安似乎很不愿意提起,高娴问到这儿他连手都松了,人也跌在地上往后缩,一瞬间攻守势异,高娴向前探手实实在在摸了几把,嘴上也无遮无拦起来。

“你不是想我干你?老实交代到底是什么。”

“我没……”高祥安的反驳毫无说服力,张了好几次嘴又放弃了,只好避重就轻回答妹妹的问题,“从前父亲用鞭子打的,好多年了,我都快忘了……”

高祥安每说一个字,脸就煞白一分,是了,他如何会忘,父亲盛怒之下让他跪在祠堂受鞭刑,他被打得几乎去了半条命,神志不清地昏迷了两天,醒来就听说姨娘受辱过身的噩耗,人撑在床上毫无征兆呕出一口鲜血,侍候的人吓得药碗都端不住了。

“不,我不想了…